第二十一章 殞身(1/2)

    大有大的好處，也有的妙用。

    熊羆揮舞著手掌驅趕，可躲藏在它濃密的棕毛之中，這螻蟻一般的大反而使他能夠在利爪之間躲過。趁著熊羆無法進攻之時，輕盈的一躍，直接落在那顆明晃晃的紅sè眼珠上。是眼珠，對於來這發出赤sè光輝的眼珠足以與他家後院那個大酒缸相比較，趴伏其上，高高舉起了拳頭。

    連沐和韓艾兩人遠遠的看不清楚，隻見不斷躍上落岩碎石之後就消失在了熊羆的腦袋上。

    這時候，蝶衣又靜靜的念出了咒語：浮世諸生，悠遊寰宇，九霄貫頂，萬念歸一。原本幹枯發黑的翅翼霎時間發出刺眼的光芒來。

    與此同時，緊緊握著的拳頭裏也放shè出數道光線，熊羆赤紅sè的瞳孔縮成一道細細的縫。隨著重拳砸落，一時間鴉雀無聲。連沐和韓艾依舊站在峽穀出口處遠遠的仰望著高大的熊羆，見它的眼珠陡然迸shè處數道鮮紅的血流，一時間便將它半張麵孔染得血紅。

    嚎——

    右眼不斷流淌著鮮血的熊羆發出響徹雲霄的嚎叫聲，峽穀中的樹叢不住的顫栗著，就連空中的雲層也向四方驅散。

    這聲巨響喚醒了遠近數十裏的生靈，蘆葦蕩中的白鷺紛紛驚起，倉皇南飛；羸弱的野兔和田鼠瑟縮著身子，膽怯的躲藏在草叢深處；壟西村中的茅屋裏紛紛亮起了燭火，就連客棧中的白潦左問也jǐng覺的直起身來，環視四周。

    被擊碎眼珠的熊羆發了狂似的甩動著腦袋，夜空中不斷回響著悠深而又蒼涼的嚎叫聲，錐心刺骨的疼痛令它徹底失去了控製。被重重的甩脫，從百餘尺高的空中墜落下來，幸好有蝶衣及時飛身施救，在僅距地麵三四尺高度時縱身抱住。兩人翩飛一陣穩穩的落在地麵上。

    熊羆現已雙目失明，失去方向的它瘋狂的揮動著巨大的利爪，將四肢所及之處的山壁岩石都紛紛擊碎。

    連沐連忙跑至身邊，問道：“，你還好吧？”

    雖然沒有蝶衣的意誌控製，妖獸般猙獰的麵貌已經消失，可是此刻的依舊麵目呆滯，目光空洞。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事。”

    這一切蝶衣都看在眼裏，她背上的翅翼現在已失去的光華，隻剩下幾條黑sè的枯枝，仿佛是烈火焚燒之後的枯樹，滿目瘡痍。她回頭看了一眼不斷摧毀著周圍山體和植被的古獸熊羆，低下頭來細細思量。長長的發絲吹落在她凝著汗珠的額上，臉sè比之前更加慘白，就是沒有習武的連沐也能看出，她已經將體內所有jīng氣都耗竭。原本烏黑的發絲之中夾雜出現幾縷白發，原本柔滑如玉的臉上也出現幾道極細的皺紋。

    她一手托著長長的水袖，輕捂胸口。不顧身後熊羆發出的巨大轟鳴聲，看著、連沐、韓艾三人，道：“雖然現在它已經瞎了雙眼，沒有原本的威脅，但是放任這孽畜不管，恐怕後患無窮。既然我已經在此看守著她十餘個hūn秋，也不妨再多加三年，更何況因為我所施放鱗粉的緣故，令村中人也深受其害，在這裏我也唯有用這個辦法來彌補了。”

    韓艾將佩劍拾回後，攙著虛弱的蝶衣，安慰她道：“你孤身一人在這幽穀之中，麵對這常人難以想象的巨獸，已然極其偉大，又何必這麽呢。”

    蝶衣低下了頭，低垂的目光中透出一絲的不舍，她又想起了那個與她共度美妙時光的男子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竟然還無法忘記他，無法忘記那個離開我的男人，就像是一場夢吧，也許是到該醒的時候了。”她從發髻中取下一支銀簪，這銀簪的尾部鑲嵌著一枚祖母綠，折shè著溫潤的光華。她將銀簪交到了韓艾的手上，道：“如果你們今後能夠遇到那個男人，就把這隻銀簪教給他吧，這樣我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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