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麻煩來了(1/2)

    “之後呢？”

    牧蘇語氣漸漸低沉：“第五階段……眾惡之影依舊是在心靈層次上影響你。但會比先前更加嚴重：始終跟在身後但不見人影的腳步聲，黑暗中一閃而逝的輪廓，相貌突然猙獰的路人，睡覺時突然聽到的惡意呢喃等等。”

    到這裏牧蘇抬起頭，讓光芒布滿臉龐，語氣一轉輕鬆道：“跟你們講我直到現在上廁所，都會瞎想下麵會不會伸出一隻手。”

    “閉嘴！”莉娜嚇得尖叫。

    牧蘇仍自顧自著：“但我並不會怕。因為11歲那年我忽然意識到，鬼也有尊嚴，也知羞恥。從馬桶裏伸出手，鬼爪上沾滿屎尿……那就是一生之恥了。”

    “所以你閉嘴啊！”莉娜尖叫，這一回是被惡心的。

    牧蘇重新低下頭，光影變換間臉龐顯現陰影，勾勒出幾分陰沉。

    他語氣再次變得低沉：“總而言之，這一階段之後的第六階段，眾惡之影將開始可以在物理層次上進行觸碰……”

    話落，牧蘇收聲。

    邊將金發捋順邊傾聽的莉娜臉頰上，躁意漸漸浮現。

    “所以然後呢！”

    “我記不得了。”牧蘇抬頭，重新變成陽光大男孩的無辜模樣。

    莉娜緊咬銀牙：“所以你把最關鍵的地方忘了？”

    “誒嘿嘿……”牧蘇撓頭傻笑。“反正就是用各種意想不到的手段弄死目標，你們大概理解一下意思就行了。”

    “不是吧……為什麽唯物宇宙會有這麽多唯心產物。”莉娜眸子警惕環視一圈周圍，覺得有些發冷。

    “因為這裏是地球。”

    牧蘇語氣莫名出上述話語。

    喬伊斯若有所思。

    他感覺自己似乎極為接近某種深藏起的真相。

    [那我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牧蘇斜眼去看AI：“你也算智慧生物。”

    [但我不能移動*得意*]AI晃了晃瞳孔，連帶身體跟著微晃了幾下。[等一下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難過？]

    “沒有應對方法嗎？”喬伊斯問道。他現在的處境最危險。離眾惡之影的物理接觸隻差一個階段。

    鑒於喬伊斯是他的委托人兼金主，牧蘇保持了最大克製正經回答：“挺多，比如離眾惡之影足夠遠，內心堅定，聚在人多的地方，心理催眠啥的。不過對我們現在來，隻有一個辦法有用。”

    牧蘇黑眸環視一圈，沉聲道來：“待在有光的地方。”

    這句話的真帥！

    牧蘇心裏大叫。

    “可我們就在光源下。”

    “還不夠。”牧蘇朝周圍指指點點。“光亮是相對的。夜晚的明亮燈光永遠沒有陰雲密布的白讓人踏實。”

    莉娜若有所思：“聽起來像是人的心理防備越低，狀態越差，眾惡之影越能幹擾到人啊。”

    到這裏，她忽然一頓想到什麽。

    下意識看向渾然無事的牧蘇。

    這個家夥……難道擁有無比堅定強大，連眾惡之影都無法影響絲毫的意誌嗎？

    被她注視的牧蘇正伸手塞進褲子，一陣抓撓解癢。撓完後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放到鼻下聞了聞。

    可是這怎麽可能？怎麽看這家夥都像是應該被最先盯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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