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戲(3/4)

    秦中利聽出話裏的意思，借著酒勁說道：“景雲，叔叔真想你當我女婿。你和修潔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你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們都談好了，以後要做兒女親家。你和修潔結婚後，就回先鋒機械公司吧，叔叔也老了，想退休了，以後就你來接班。”

    “爸，你喝多了吧。”秦修潔紅著臉說道，心中既是羞愧，又是歡喜。羞的是父親怎麽當著景雲的麵，直接叫景雲做他女婿。喜的是父親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自己日日夜夜期盼的事。秦修潔觀察著韓景雲的反應，想捕捉韓景雲哪怕一點點同意的暗示。

    韓景雲不知道是喝了酒臉紅了，還是聽到秦中利的話臉紅了，紅著臉說道：“叔叔，快別這樣說。你看修潔的臉都紅了，女孩家要麵子。我們年輕人的事，會自己處理。”沒有明顯的拒絕，也沒有明顯的反對。秦修潔聽了有點失望，但也有點竊喜，至少韓景雲沒有直接回絕。

    “景雲，在美國這麽多年，還喝得慣白酒嗎？”秦修潔母親說道，“景雲臉都紅了，少喝點。”

    “沒事，我跟景雲一樣大的時候，跟他爸兩人對著瓶喝。”秦中利說道。

    “爸，快別勸景雲喝酒了。”秦修潔心疼韓景雲說道，“你這樣勸他喝酒，他以後都不敢來了。”

    “你看，女兒大了，就不跟爸爸親了。還沒跟景雲結婚呢，就這麽向著自己老公了。這以後要是結了婚，爸爸在你心中不知道還有沒有地位？”秦中利笑道。

    “爸。”秦修潔是既羞愧，又開心。

    吃完飯後，韓景雲在秦修潔家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借口跟人有約，回家去了。今天在秦中利家裏，聽到秦中利在電話裏說出的“高部長”三個字，久久留在韓景雲腦海中。韓景雲撥通父親的老部下楊寶金的電話，說道：“楊叔，您好，是我景雲。”

    “景雲，回國了嗎？”楊寶金問道。

    “是的，楊叔。我現在中國，明天有空嗎？我想去您家，拜訪您。”韓景雲說道。

    “好啊，明天見。”楊寶金說道。

    第二天早晨，韓景雲去了楊寶金家。楊寶金和老伴一起住，兒子結婚後搬出去住了。

    “楊叔，這張照片我家裏也有一張。”韓景雲看著楊寶金客廳裏的一張照片說道，“昨天我去秦叔叔家，他家客廳裏也放著這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你爸和我，還有你秦叔叔在先鋒機械廠門口拍的，一晃30多年過去了。”楊寶金說道，“那時先鋒機械公司，還是一家老國企。你爸和你秦叔叔是同一年進的先鋒機械廠，他們是同學，從北清理工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先鋒機械廠。我是在他們下一年被分配進先鋒機械廠。那個年代，工廠技術水平差，人浮於事，已經走到破產的邊緣。後來，在你爸的帶領下，帶著你秦叔叔，還有我一起出錢把先鋒機械廠買了下來。先鋒機械廠改製後，沒有辭退一個員工。你爸從理工大學，還有中科院引進一批大學生，進行技術改造。一開始給國外的機械公司做代工，雖然利潤淡薄，但總歸可以積累技術經驗。積累了初始資本後，開始自己做研發，正好趕上國家建設基礎設施的大好時光，先鋒機械公司蒸蒸日上。那真是個催人奮進的年代，整個國家都欣欣向榮，充滿幹勁。我們在你爸的帶領下，加班加點的搞研發，抓生產，困了就打地鋪躺一下，睡醒了接著幹，才有了先鋒機械公司今天的龍頭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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