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從來都沒有如果(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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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悅珊一回頭發現喬夕顏進來了,馬上眯眼微笑著說:“嫂子你出去等就好了,我很快的。”
喬夕顏尷尬地說:“我還是給你打打下手吧,和長輩單獨待久了有點不自在。”
席悅珊說:“其實長輩們也是我們這個年紀過來的,隻要摸索到平衡點,其實很好相處的。”
喬夕顏自嘲地笑了:“我這個人平衡感挺差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平衡點。”
“找到平衡點之前把老公把握好就行了。”
席悅珊說完又忙去了,怕喬夕顏尷尬,席悅珊也分了些簡單的工作給她,兩個人各忙各的,有條不紊。
真是個好相處的人啊,喬夕顏暗暗地想,這樣的女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大概都會喜歡吧。
喬夕顏手上拿著一根洗完的蘿卜,尋思著她是不是也該學點傍身的手藝了?這要年老色衰的時候,怕是徐岩都得不要她了吧?
一個小時不到,席悅珊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菜,喬夕顏一個一個地上菜,菜香勾得她直咽口水,菜一上完,她很自然地坐在了位置上,然後,一直在說話的小姨就突然不說話了。
小姨離飯桌大概還有兩步的距離,席悅珊就站在她身後,兩人都一臉震驚地看著喬夕顏,看得她莫名其妙的。席悅珊最先反應過來,一直對她狂使眼色,她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哪裏做得不對,一時也很尷尬。
最後是已經上桌的徐母不鹹不淡地提醒她:“長輩還沒上桌,你倒是挺快的。”
喬夕顏一下子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尷尬地對小姨說:“小姨您坐,不好意思,我一下子傻了。”
小姨也很虛偽地笑起來:“哪裏哪裏,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多虛禮。”
喬夕顏這麽一弄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等著席悅珊給長輩添了飯盛了湯上座後她才上座,吃飯的時候也不敢多吭聲。她猜到今天的行程不會那麽簡單,這一吃飯才算完全暴露了出來。徐母大概是怕被徐岩詬病,讓小姨負責說教。
從入座開始,小姨就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往她身上帶。一會兒說她孩子沒保住多麽不注意,一會兒說她被人拍照多麽不小心,一會兒說她懷孕喝酒多麽沒分寸,反正就跟批鬥大會一樣,喬夕顏被貼著大字報,大家一起向她放箭。
她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麽多鳥氣,別提多鬱悶。簡直食不下咽,她緊緊地抓著筷子,努力地控製自己不把筷子甩出去。
喬夕顏一直忍一直忍,忍到飯快吃完的時候終於得了空可以去上個廁所,她憋屈得要命,一個人躲在廁所裏給徐岩打電話。
電話嘟嘟嘟半天徐岩才接通,還不等徐岩說話,喬夕顏已經用帶了哭腔的聲音說:“徐岩,救命啊……”
喬夕顏鮮少會遇到這種無助又很頭疼的狀況,婆婆真是世界上最神奇的產物,打不得罵不得,有點委屈還隻能憋著。每每抱怨抱怨,就有一群“過來人”說:“一切都看徐岩的麵子。”
她努力看徐岩麵子,最終發現徐岩麵子也沒多大,至少不能讓她失去底線,她忍了又忍,最終隻能打電話讓徐岩親自來解決。
各人媽各人拉,他們徐家人喬夕顏是真的扛不住了。
“喂……”喬夕顏發現電話那頭沒聲音,不由喂了好幾聲。
半天徐岩才回了話,氣喘籲籲的,他說:“我馬上就到了。”
“啊?”喬夕顏驚愕極了,連自己的目的都忘了,“我還沒說我在哪呢,你到哪兒啊?”
徐岩詫異:“你不在小姨家裏?”
“你怎麽知道?”
“行了,等我五分鍾。別和我媽吵架。”
“我沒吵,但我不知道我一會兒會不會吵。”
“少貧,掛了。”
早上出門徐岩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也說不上哪裏怪,他學的專業和做的事業都和他爸爸的工作距離非常非常遠,昨天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說爸爸找他,他當時也沒多想。
開車出去,後視鏡中有輛車一閃而過,一開始也沒注意,後來他開遠了才突然意識到,那車是家裏的車。
一下子反應過來,大約是媽媽要支開他。支開他能有什麽目的,不就為了他那不省心的媳婦嗎?
很久以前徐岩還和陳漫在一起的時候,陳漫曾告訴他,男人是老婆和媽媽之間的雙麵膠,要兩頭黏。多年後他真的結婚了,才發現雙麵膠有可能兩頭黏,也有可能兩頭嫌。本來喬夕顏和媽媽相安無事挺好的,偏偏平生波瀾把問題尖銳化,巧的是問題又是因他而起。他對於喬夕顏和媽媽之間的關係也有點頭痛,說真的,他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麽調和。他媽媽是女校畢業,又是教會學校,對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有很虔誠的信仰,喬夕顏偏偏是個大大咧咧死在細節上的人。他以前總想,時間還長著,相處久了總會發現彼此的優點,卻不想,時間久了,不僅會發現優點,更會暴露出缺點。
總之,久而久之,她們的關係就變這樣了。他說什麽做什麽都裏外不是人。
媽媽這一招調虎離山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生活裏的三十六計還真是精彩紛呈。誰說女人沒手段呢?隻是這手段都使在最親的人身上了,若女人把智慧都用在事業上,怕是這個世界就不會成為一個男權世界了。
急急忙忙地趕去小姨家,軍工在城東,小姨家在城西,再加上這個城市不省事的交通,徐岩一上午的時間全耗在路上了,飯點都過了才到。天熱太陽大,他急得大汗淋漓的,快到門口的時候接到了喬夕顏的電話,他一時話都忘了說,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喬夕顏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說:“徐岩,救命啊!”
原本還把事情想的很嚴峻的徐岩一下子就破了功被她逗笑了。這女人也算是一方奇葩,越是小得可以直接忽略的事,她越是上綱上線地說,反之,明明很大很棘手的事,她偏偏用最犯二的語氣,好像也沒那麽嚴重似的。
說了幾句他就把電話掛了,把額上的汗擦掉,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他表弟妹席悅珊,他並不算太熟。兩人禮貌地點點頭。
席悅珊一開門見是他來了,立刻綻出笑容:“操心嫂子啊?瞧你給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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