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3)
神聖的祠堂此時卻是一片肅穆,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影如鬼魅般傾瀉下來,明亮的線條像被篩子篩過一樣,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隻是這樣的溫暖卻撫慰不了白琮的心。年老的白河鎮族長白琮正昂著頭以頂禮膜拜的姿勢看著正中牆壁上掛著的陌生神器,雙目卻不複以往的充滿精光,仿佛一種寄托,一種無奈。
邊上是少年靈術師白澄在安靜地站著,和整個祠堂一樣安寧。
“你說,那些狼都受了控製?”族長緩緩開口打破了亙古的沉寂。他倒是在小時候聽過那些老人在一起閑聊的時候提起過,隻是這不過是傳說,活了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見識過呢。此時聽起這上古禁術,不覺有些心神不寧。
白澄斜看了他一眼,竟然絲毫不關心白遷的傷勢,也完全不管自己偷學了禁術,這便是人的本性了,任何時候都是自己的利益為最高標準,否則,便毫無情意可言。
“是。”沒有過多的語言,白澄依然是這樣的淡然。
“你準備一生這樣跟你爹說話麽?”終於動怒了,族長白琮揪住他的衣服說道。
“是,從八年前你做了那件事後,你就知道這一生便是這樣的結果了,如今再問有什麽意義麽?”很是不客氣的弄開對方的手,白澄冷著臉說道。
“可我怎麽說也是你父親,你怎可如此忤逆?”白琮氣惱地說道,甚至語氣有些不安。
白澄整了整衣服,旋即走出來,不緩不慢地說道:“不需要抬出這個事實,我知道。但即使是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將整個白河鎮置之度外的。”
既然你要這個承諾,那麽我便給你。
身後的白琮無可奈何卻又暗自慶幸起來,這個兒子他是相信的,從小到大一直很聰明,雖然知道他總是在修習那些上古的法術,但並沒有多加阻攔,還好終有實用的一天。
“嗯,那個白遷怎麽樣了,雖然魯莽但怎麽說他也是為了白河鎮才受傷的。”趁著白澄還未完全走出去,白琮正了正嗓子說道,一副倍加關注的樣子,赫然是心係天下的君王般。
真是可笑。
“還好,沒死,在白詩姑姑那裏躺著呢。”白澄陳述著,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窗外是飄香的竹葉,風過後有稀稀拉拉的聲音,這竹屋邊的樹並不大,連著這屋子也並非是老破的古物,特立獨行在這裏,像是刻意與人隔絕般。竹樹長的倒是怪異,底下光禿禿的,接著白雲的那頭已是光禿禿的,隻是這中間的幾節卻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遠看還以為是主人故意為之呢。但這樣的空靈地方,一人一竹,倒是好一派恬然。
“嗬嗬,澄哥哥,你看啊,葉子都飄下來了,好漂亮啊。”
“澄哥哥,你說等我們老了,這些竹子是不是會開花啊?”
“澄哥哥,你不可以食言啊,你要守著青兒的。”
.......
白衣的少年倚在碩大的竹樹上,那些以為忘卻的記憶在八年後又重新湧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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