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0章 明白的太晚

魯夏握著手裏的玉玨，他確信柳氏剛剛已經看到了他手裏的東西後，便將玉玨不動神色的收在了袖袋裏。 這個柳氏，他自始至終一直在想著除掉自己，如今這樣的好機會終於來臨，魯夏自然不會放棄報仇的機會。 因此當葉傾城將這枚玉玨交給他的時候，他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接了過來。 “為什麽？這麽多年來，皇上自己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自己心裏一點書都沒有，還非要別人說出來心裏才舒坦嗎？” 柳氏嘴角帶著幾分譏諷，看著昭武帝的時候，滿臉都是輕蔑。 “難怪墨皇後死的那樣早，似你這般心裏隻有自己的人，自私自利，一心隻想著自己，你根本就不懂愛，也不明白愛為何物，難怪你愛到骨子裏的皇後早早撒手人寰，這就是愛對你的報複！” 柳氏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她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什麽都顧不上了，當即就開口指責昭武帝。 已經弄清楚了柳氏腹中胎象的真相，昭武帝根本沒有給太醫們留在這裏看笑話的機會，當即一揮手，便讓魯夏將太醫們帶了出去。 昭武帝看著柳氏那張跟墨皇後有幾分相似的臉龐，如今滿眼隻剩濃濃的厭惡。 “你是什麽東西，你怎麽配提起朕的元配正妻？似你這等身不正的人，連給皇後提鞋都不配！” 柳氏見昭武帝一提起墨皇後，說出來的話便句句誅心，心裏愈發恨他。 “我不配？我不配難道你就配了？你若是真的愛先皇後，皇後又怎會早逝？說起來，你就是自私自利，心裏隻有你自己，所以你現在才落得一個孤家寡人的下場，你以為你是皇帝，可是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柳氏說這話的時候，感到下身一熱，隨後便看到了她的裙子被染的鮮紅。 孩子，終歸還是保不住了。 “你以為先皇後死了，你這般日日做出一副緬懷的情形，先皇後就能原諒你？你可別做夢了，先皇後之所以會早逝，就是因為一早就看透了你這幅嘴臉，她是對你徹底死心了，所以才撒手人寰！” 這一番話直擊昭武帝心底，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看著柳氏，他囁嚅了幾下嘴唇，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臣妾這是說中皇上的心事了，皇上惱羞成怒了嗎？” 有些得意的看了昭武帝一眼，柳氏臉上的憤恨漸漸沒了，她的孩子沒了，又擔心此事會連累了他，眼下唯一的路…… 柳氏眼中的光亮一點一點的昏暗了下去，她伸手摸了摸略微隆起的小腹，臉上便漸漸平和了起來。 不得不說，柳氏的無關與墨皇後有幾分相似，隻是先前的她多是尖酸刻薄的模樣，如今她臉色漸漸平和，仔細看去當真與墨皇後有越發神似。 這點昭武帝也發現了。 長長歎了一口氣，想起早逝的發妻，昭武帝的心如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一般。 “你說的沒錯，是朕讓阿若失望了，也是朕做的不好讓阿若對朕死心了，隻可惜……這些朕明白的都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