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要人命的金錢(2/4)
他說到這裏,突然有人打了個噴×。
那人正是水蛇胡媚。
女人為了怕自己的腰肢看來太粗,寧可凍死也不肯多穿件衣服的,大多數女人都有這種毛病。
胡媚這種毛病更重。
她穿得既少,巷堂裏的風又大,她一個人站在最前麵,恰好迎著風口,吹了半個多時辰,怎會不著涼。
胡媚一打噴×,頭上頂著的銅錢就跌了下來。
隻聽叮的一聲,銅錢掉在地上,骨碌碌流通出去好遠,不但胡媚立刻麵無人色,別的人臉色也變了。
黃衫老人皺了眉道:我們的規矩,你不知道?
胡媚顫聲道:知──知道。
黃衫老人搖了搖頭,道:既然知道,你就未免太不小心了。
胡媚身子發抖道:晚輩絕不是故意的,求前輩饒我這一次。
黃衫老人道:我也知道你不會是故意的,卻也不能壞了規矩,規矩一壞,威信無存,你也是老江湖了,這道理你總該明白。
胡媚轉過頭,仰麵望著胡非,哀喚道:大哥,你──也不替我說句話?
胡非緩緩閉起眼睛,麵頰上肌肉不停顫動,道:我說了話又有什麽用?
胡媚淒笑道:我明白──我不怪你!
她目光移向楊承祖:小楊你呢?──我就要走了,你也沒有話對我說?
楊承祖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前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胡媚道:你難道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楊承祖索性將眼睛也閉上了。
胡媚突然笑了起來,指著楊承祖道:你們大家看看,這就是我的情人,這人昨天晚上還對我說,隻要我對他好,他不惜為我死的,但現在呢?現在他連看都不敢看我,好像隻要看了我一眼,就會得麻瘋病似的──
她笑聲漸漸低沉,眼淚卻已流下麵頰,喃喃道:什麽叫做情?什麽叫做愛?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麽意思?真不如死了反倒好些,也免得煩惱──
說到這裏,她忽然就地一滾,滾出七八尺,雙手齊揚,發出了數十點寒星,帶著尖銳的風聲,擊向那黃衫老人。
她身子也已淩空掠過,似乎想掠入高牆。
水蛇胡媚以暗器輕功見長,身手果然不俗,發出的暗器又多、又急、又準、又狠!
黃衫老人,卻隻是淡淡地皺了皺眉,道:這雙何苦?
他說話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出手卻快得驚人,這短短四個字說完,數十點寒星已都被他卷入袖中。
胡媚人剛掠起,驟然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砰的撞到牆上,自牆上滑落,耳鼻五官都已沁出了鮮血。
黃衫老人道:你本來可以死得舒服些的,又何苦多此一舉。
胡媚手捂著胸膛,不停地咳嗽,咳一聲,一口血。
黃衫老人道:但你臨死前,我們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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