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情

舅舅隨便吃了口飯就去醫館，我囑咐趙大人那裏沒有通氣不能進食，口渴用白布蘸點水印印口就好了，通氣後隻能吃流食，忌辛辣。舅舅一一應諾。 而此時的趙衡那間小病房裏，坐滿人，坐在床邊上的老人有六十多歲的樣子，頭發有些花白，但是精神卻是很好，深邃的目光好像能洞察一切，有些清瘦的臉加上一身青色的長衫罩著清瘦的身板顯得人有些儒雅。 這人就是趙相趙敬文，站在趙相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和趙衡有幾分像，這是趙衡的大哥趙興安，三弟趙興明，及趙府總管老吳。本來房間就不大，一下子來這麽多人，好像轉身都有些不大容易。 趙衡已經醒來有一段時間，吳秋碩等他醒來後來看望過他，還請求他不要把清楓為他做手術的事說出去，讓他看在清楓救他一命的情份上，因為這個孩子還太小，沒有自保的能力，平時他們不讓她露才的，今天是看到事關人命，才同意的。算是吳家欠趙衡的一份人情。 趙衡苦笑，那有別人救了命還欠人情的說法，也很感動吳家的愛才護子，所以也就同意了，答應對外都說是吳秋碩醫治的。 趙相說，這次很感謝吳家，聽說當時的情況很凶險。要是醫治還延誤一點點時間，可能都沒有命了，趙衡點點頭。大家正聊著，吳秋碩來了。趙相起身感謝，吳秋碩連忙還禮，說是應該的，這是醫者的本份，不能說感謝，是趙衡大人福大。 大家寒暄過後，吳秋碩給趙相講述了一下趙衡的病情，並說：“今天上午做醫治，今天趙衡隻能將就住在醫館，因為有傷口不易搬動。明天才能移回趙府。並讓趙相放心，在這裏有專門夥計照顧的。”趙相說：“多謝吳大夫，隻是給吳大夫添麻煩了，並會留下人來照顧趙衡。” 吳秋碩說：“那趙相先回府休息吧，放心趙衡大人在這裏了，大人有傷口在身，現在還沒有通氣，不能進食，不能喝水，所以不能說太多話，要多休息，還請趙相理解。” 趙相連連說好。再次道謝之後，帶著眾人離開。吳秋碩仔細看了看趙衡之後，讓趙衡休息，然後出了房間到後堂的診室。 當吳秋碩離開一會，趙衡的房間出現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這少年一身月白衣衫，一張俊逸的臉非常生動，雖然年紀還不大，但也是七尺男兒。步入房間時沒有輕浮忙幢，而是有著這個年齡不大相符的穩重。趙衡本閉目休息的，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嘴角彎彎，輕輕的說：“你怎麽也來了？”少年說：“聽說你傷了，那能不來看看呢。母妃知道了，急得不得了呢。”趙衡說：“讓娘娘擔心了。”少年說：“母妃操心你的事那能少呢，何況這次還那麽危險。”趙衡說：“我命大，沒事。這次得感謝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