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5）

她開車的動作嫻熟而優雅，白皙的雙手在方向盤上顯示出它們的柔美，她開車的速度不疾不徐，如同緩緩的流水在向前平緩地流淌。 她一邊開車一邊在對我說道：“你們醫院也是我們公司的重點之一，我們的幾個產品以前早已經做進去了，不過目前還有幾個新品種正準備進入。今年我的工作重點就是把這幾個品種在整個片區的三甲醫院裏麵全麵鋪開，明年才去做那些相對差一點的醫院。” 我有些替她感到擔心，“這難度有些大吧？我聽說王強以前為了把他的品種進入到我們醫院，那可是花了大工夫的，而且據說不但送了錢，還使用了其它的方式。” 她笑道：“我們公司以前和這些醫院早就建立了關係，現在隻是維持的問題。具體細節我不管，下麵有那麽多醫藥代表呢。到了這裏後我給下麵的人開了一次會，我的原則就隻有一個：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前期費用的問題我可以盡量想辦法解決，但是下麵的人如果誰完不成任務的話我隨時要讓他走人。” 其實剛才我是在擔心她本人而不是她的公司，現在聽她這樣一講後我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康莊，想不到你這麽厲害。” 她笑道：“那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對下屬也是一個原則：平日裏隨便怎麽開玩笑都可以，即使是生活上有了困難也可以隨時來找我，但必須把工作給我幹出成績來，否則的話我可是六親不認的。我們是企業，企業要生存就必須講求利潤。利潤才是我們得以生存的唯一的東西，其它的都不重要。嘻嘻！林傑，你看我像不像一個可惡的資本家？” 我也笑，“什麽像不像啊？簡直就是！” 我們在愉快的閑聊中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這地方處於主幹道的後邊，周圍都是一些單位，舞廳在二樓，在我們所站的地方可以看見上邊閃爍著的霓虹燈大字：維也納歌舞廳。 她挽著我的胳膊和我一起上樓，到了二樓的門口處有一個賣票的小屋，我說我去買票，她輕笑了一聲後就放開了我的胳膊。 她是一個非常懂得男人的女人，因為她知道男人最需要的是尊嚴。 票價有些貴，五十塊錢一張。我心裏微微地覺得有些痛。不是我在乎錢，而是如今我特別需要，因為江敏的事情。 和她一起進入到舞廳裏麵，即刻就聽到樂隊彈奏出來的舞曲在空氣中彌漫，裏麵的燈光很黯淡，眼前是無數人影憧憧。我即刻就感受到了這裏空氣中彌漫出一種誘惑的氣息。 很快地就有了暗適應，我發現裏麵的舞池並不大，最多也就可以容納一百人左右，舞池的周圍全部是紅色的沙發，在我們的對麵是一支樂隊在彈奏，右側的遠處似乎有著稍亮的燈光，仔細一看才發現那裏是一個賣飲料的地方。 她拉著我坐下，沙發很柔軟。 “怎麽樣？”她問我道。 “嗬嗬！我是第一次來這裏。”我說。 “我是第二次。”她在我耳旁輕笑。 這一首樂曲很快就結束了，燈光驟然明亮了許多，舞池裏麵的人們成雙成對地在朝沙發所在的地方散開，也有男士去往那處燈光明亮處給自己的舞伴買飲料。 下一支舞曲很快就響起，燈光再次黯淡下來。康莊側身來看著我，“林傑，你怎麽不請我跳舞？” 她的眼睛在舞池黯淡的燈光下發出迷彩般的魅惑的亮光。我的心顫栗了一下，即刻站起來朝她伸出手去，“康莊，請吧。” 她來了，輕盈地來到了我的麵前。她仰頭在看著我，幽暗的燈光下我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盈盈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