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那天下午，兩個人在某處茶樓的一個雅間裏麵見了麵。 據江敏講，她當時要雅間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和那妖精為了自己的前夫吵架，她覺得那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畢竟自己在那件事情上是一個失敗者。 兩人見麵後江敏直接就要求湯小樂把戒指還給她。湯小樂說那東西是王強送給她的，她還說，如果江敏要拿回去的話就自己去找王強要。 江敏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無恥，於是就在憤怒之下狠狠地扇了湯小樂一耳光，然後兩個女人就在那雅間裏麵廝打了起來。 據茶樓的服務員講，當時她們是準備去勸解這兩個人的，可是她們剛剛到那雅間門口的時候卻看到江敏怒氣衝衝地就出來了，所以也就不再去管那件事。後來是服務員發現裏麵的另一個女人過了很久都沒有出來，於是借故進去倒開水想看看裏麵究竟是怎麽回事情，這時候才驚恐地發現裏麵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服務員看到湯小樂仰坐在藤椅上，心髒的位置插著一把水果刀，她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看上去可怕極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劉警官對我說，“可是江敏開始的時候一直都不承認她殺了人。嗬嗬！這倒是奇怪了。當時那個雅間裏麵就她們兩個人，而且她也有殺人的動機和當時衝動的狀況。” 我心裏頓時就沉了下去，“您的意思是說，她開始不承認，結果現在承認了？” 他點頭，“是這樣。她現在已經承認了。她說她是出於憤怒，一時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就拿出了包裏的水果刀把她給殺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劉警官，我不懂你們這一行的，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裏麵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啊？既然是她殺了湯小樂，那她開始的時候為什麽不承認呢？刀子在湯小樂的身上，她不承認的話有意義嗎？還有，如果當時她真的殺了人的話，她從那雅間裏麵衝出來的時候她身上應該有血的啊？茶樓的服務員提供了這樣的情況了嗎？” 劉警官說：“任何人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逃避危險，即使是其它動物也有著這樣的本能。所以她開始不承認也是一種正常的心理反應。至於你談到的後麵的那個問題，我們也問過了服務員，服務員說好像並沒有看到江敏跑出去的時候身上有什麽血跡。不過這也很正常。林醫生，你是醫生，應該知道一把刀紮進一個人的心髒後隻要不拔出來，那麽死者的血液就不會一下子噴射出來的。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最後的一絲幻想徹底地破滅了。 後來，我還是和這位劉警官喝了很多的酒。一方麵是我的心情極度不好，另一方麵是我希望劉警官能夠善待於江敏。 那天晚上我喝得大醉，在送走了劉警官後我一個人在這座城市的馬路邊放聲大哭，城市的夜空中有我悲愴的哭聲在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