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2/3)

    吃早茶，吃了整整兩個時。吃完早茶，他們移駕書房，幾人對彼此的心中又有了新的評價和認識。待侍者端上茶水和咖啡、果汁後，悄然退下，房門緊閉，才開始了進入正題談話。

    書房內是一水兒的紅木家具，厚重大氣。何老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喬鳳儀擔心的握了握他的手，他輕輕安撫滴拍了拍。“丫頭麵相看的不錯，句句直搗黃龍。”

    老人閉了閉眼，好似在回憶，沒有人打擾，少頃，他道，“起來不怕你們笑話，想當年我可是偷渡到香港的。”

    “原來您老真的是海裏蛟龍。”程世喜真心佩服道。

    “嘿嘿……年少輕狂，當真是憑著一股子闖勁兒，60-6年自然災害！嶺南也未能幸免，出現嚴重饑荒，當時大量居民逃往香港。6年的時候，我和同鄉，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再我家裏也無父無母，也無兄弟姐妹，可以是了無牽掛，為了生計才偷渡的。

    那個時候，夥食裏基本看不到肉和油，就連青菜都很罕見。為了緩解饑餓，我曾經吃過蕉渣、禾稈、木瓜皮、番薯藤，甚至一度還吃過觀音土。我們當時的一個農民一的平均收入，大約在7角錢左右，而香港農民一的收入，平均為70港幣，兩者間懸殊近100倍。我們那時候常道：“辛辛苦苦幹一年，不如對麵8分錢”。這是促使我們偷渡的直接原因。”

    喬鳳儀眼睛有些酸澀，她從來沒聽過她家老頭子講過這些艱難歲月的往事。

    “都過去了。”老人安撫的拍拍喬鳳儀的手，接著道“我和同鄉是從鳳城先徒步走到鵬城的，逃港的方式，可分走路、泅渡、坐船種。按路線，則有東線、中線、西線之別。泅渡通常是首選，我們選擇西線，即從蛇口、紅樹林一帶出發，遊過鵬城灣，順利的話，大約一個多時就能遊到香港新界西北部的元朗。 那時候人們把我們這種水路偷渡稱為“督卒”，借用象棋術語，取其“有去無回”之義。形容的十分生動傳神，卒子往前拱，就是過界河，隻能向前，不能回頭。偷渡者也有很多是遊泳過去，很多偷渡的知青都知道，一旦踏上這條路，就不能回頭，偷渡失敗被抓回原單位或街道，就永無出頭之日。當時，偷渡的知青們有一句話，“濕開了頭，就一定要濕到腳”。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渡。

    在我的的記憶中，一到夏，水庫和河裏便人滿為患。家鄉的不少孩童從就被家人灌輸，“好好練遊泳，日後去香港”。然後涉水偷渡的。

    我們涉水都帶著五花八門的工具，畢竟要遊上一個時，體力不支的話，有可能葬身大海，通常所選的汽車輪胎或者救生圈、泡沫塑料等救生工具，還有人將多個避孕套吹起來掛在脖子上。有些偷渡者下水後，還一邊遊一邊背誦**語錄給自己打氣：“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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