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逃路,陷阱(1/4)
漕運,牽扯到眾多官員的利益,自古以來也是多發的重災區。
所謂“收稻米一石止作七八鬥”,“每辦一漕,額多之州縣官立可富有數十萬之巨資”“每漕一石抵都,常二三倍於東南之市價”。
從表麵上看,漕運最重要的問題在於成本太高,漕糧的運費遠遠高於米糧本身的價值。
但京師是“四方會歸之區”,“兵民商賈群萃而居”,都靠漕米供應。由於京師的糧食問題至關重要,即使漕運要花很多錢,賠本也得幹下去。
而不管是戶部官員還是地方官吏,誰都知道這個弊端,可誰也不敢輕言停運。你想咋滴,要餓死皇帝,要激起京師民變嗎?
所以,漕運的弊端如此明顯,富了官、窮了國,但卻一直沿襲。
如果是因為漕運衰敗將導致沿途州縣的經濟發展,而招致官員的抵製,朱由校也覺得欣慰。
可照他看來,那些官員可沒那麽高尚,他們是想著繼續從漕運撈錢,才堂而皇之地找來些借口來反對。
還不了解你們的伎倆?朱由校麵帶冷笑,決定從源頭入手,拿下總督漕運的朱大典,震懾一下阻撓派的官員。
逐漸擴大海運的數量和規模,是既定的方針政策,不僅僅是經濟快捷那麽簡單。等到小冰河期到達高峰,旱得連黃河水都幹了,還搞個屁的漕運?
現在,平遼雖然還是第一位的,但建奴已經翻不起大風浪。隻要朱由校不死,頂多兩三年,耗也把建奴耗死了。
但持續幾十年、此起彼伏的大災害,如何渡過,如何在不起民變的基礎上熬過去,則成了與平遼同等重要的艱巨任務。
是災荒和民變摧毀了大明,建奴不過是趁虛而入,撿了個天大的便宜。至少朱由校是這樣認為的。
盡管在報紙上已經預言了大災害的步步逼近,但有多少人重視,又有多少官員在為此努力呢?
朱由校輕撫著額頭,思來想去,覺得該是讓一些地方督撫入京敘職,鄭重其事地當麵交代吩咐一番了。
嗯,得先讓他們準備準備,至少得編製個計劃,有關抵禦災害的各個方麵的舉措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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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成了一片,急而不亂,疊加在一起也有震耳欲聾的感覺。
白煙升騰,彌漫消散,連躲在山上的百姓都能聞到嗆人的硝磺味兒。
“又把女真人打退了!”張東瑞瞪大眼睛瞭望著,雖然看不真切,也能發現建奴的攻擊被明軍頂住,無奈地退了下去。
壕溝裏、外,以及通往明軍陣地的幾十米平地上,橫七豎八倒滿了建奴的屍體,血肉模糊,腥紅刺眼。
硝煙完全散去,盾牌、旗幟、刀槍、屍體散落的一片狼籍,還有地上慘叫哀嚎的傷兵,一副血淋淋的屠宰場般的景象呈現在人們麵前。
沒有火炮,甚至連最簡易的擲彈車都沒有,明軍就是憑著燧發槍和刺刀,打退了建奴的四次猛攻。
對了,不光是燧發槍和刺刀,胸牆戰壕有效地提供了防護,使得敵人的弓箭殺傷力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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