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大昏君

第一百章 聖上讓某帶個話(1/2)

    而李三才又是個高調的人,仗義疏財,生活奢侈,連為他申辯的東林黨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評價其“性不能持廉”。

    正因為李三才沒有表現出清廉,一直被政敵所攻訐。但其“才大而好用機權,善籠絡朝士。撫淮十三年,結交遍下”。

    白了,李三才花錢大方,人脈廣,交際能力強,朝中有很多莫逆之交。

    每有風吹草動,這幫人便會跳出來為其申辯。包括顧憲成在內,“不疑其綺靡”,而讚其廉潔、正直。

    不得不,李三才是真的有才。他上慫皇帝,敢言直諫;下恤百姓,以折稅監和奏免商稅,而被商民稱讚。

    所以,李三才在朝野之聲名,都是好,好,好啊!真是個風骨硬挺、為民請命、體恤百姓的好官。

    李三才如果清廉自守,那什麽也不用,就是朝野讚譽的好官;但剝開表象看本質,隻看他家產數百萬,便能剖析出其“大奸似忠”的內在。

    貪是肯定的了,別拿他善經商會理財作幌子。

    可他一麵貪著本該是行走漕運的商人向國家交納的稅費,一麵為商人話,要朝廷恤商減稅。損國家肥個人還撈名聲,咋好事兒都是他的了呢?

    再他體恤民情,在撫淮期間多次要求朝廷減免本地清糧,並發糧賑災。

    安定地方本就是他的責任,還那麽有錢,可減免和賑災他出過一分錢嘛?頂多是據實上報,朝廷的恤民之舉,怎麽就又成了他撈名聲的資本?

    總督漕運十三年,李三才不僅在朝中有無數官員站台力挺,在民間還得到了百姓稱讚,更是成了通州商人們的總頭目。

    如此種種,連朱由校也不得不承認,李三才是真會玩兒。貪了幾百萬,還朝野都稱讚,服了!

    皮靴踩在潮濕的石板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駱思恭麵無表情地走進監獄,仿佛鼻子有問題,對青苔、髒水、爛木頭等發出的惡臭沒有任何的反應。

    聖上的密旨上得清楚,在殿試前把案件審結,公之於世。駱思恭並不認為很難辦,但對皇帝的心思卻甚是凜然。

    隻一個李三才嗎?如果是那樣,聖上就該迅速將李三才的家產數量公布,堵上那些官員的嘴。

    但聖上要抄家的東廠嚴格保密,並派廠督魏大爺坐鎮,運回的贓物也不張揚,甚至是偷偷摸摸地趁夜入京。

    正是這樣的處置,那些官員才不知死活地上疏,為李三才鳴冤叫屈,申辯的嗓門越來越大。

    聖上不用捏造罪名,就是實打實地辦案。可背後卻有機心,有陰謀,這就沒幾個人能看出來。

    複雜嗎,在駱思恭看來,根本就很簡單。但皇帝要處置臣子,還用得著多複雜的手段?

    曆史上的皇帝之所以要尋個罪名處置官員,不就是要臉,擔心史書記載,名聲不好嘛!

    可要是碰上個不要臉的,昏君也好,暴君也罷,官員們除了罵幾句,在史書上寫一寫,又能有什麽反抗的手段?

    在駱思恭看來,那些蹦出來的官員就是蠢貨,看不清形勢,非要往皇上的刀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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