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他之年

番外九:可疑(3/3)

    四周埋伏的警察忽然舉著槍蜂擁而入,“溫颯寒!舉起手來!”

    紀寒的視線斜斜的落在周圍便衣警察身上,隨後眉梢挑了挑,“你帶來的?”

    梵音猛地轉頭。

    數十名便衣警察將兩人圍堵,梵音本能的摸了摸身體,搜了搜身上,為什麽會被警察盯上。

    紀寒毫不在意的舉起雙手,他的手指上勾了一把槍,隨手丟在地上,“玩具的。”

    警員基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便將手銬給拷牢在他的手腕上。

    陽光刺眼灼熱,梵音眼睜睜的看著紀寒被帶走,呼吸粗重,在這盛夏的高溫裏,冷的瑟瑟發抖。

    殷睿用對講機跟一名警員說了一句什麽,那名警員上前對梵音說,“頌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經曆過大喜大悲,梵音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她被帶去了殷睿的辦公室。

    殷睿穿著製服,泡了兩杯茶,將一杯茶放在她麵前。

    梵音安靜的坐下,她的掌心傷口裂開了,血紅打濕了手掌,全然不覺得疼,隻是雙手一直很抖。

    殷睿從檔案櫃子裏拿出了紗布和消炎水,默契的幫梵音處理了傷口,低眉說,“是我在你身上投放了監控設備,那條發帶裏。”

    梵音淡淡看著他。

    殷睿一邊幫梵音纏紗布一邊說,“我追蹤一條線索三年,溫颯寒死亡審批流程不正規,漏洞很多,那晚火葬場共進出過五輛車,三輛外來車輛,兩輛火葬車的定點運輸車,每一輛車我都追蹤了整整三年,進行了深度摸底排查,逐一排除嫌疑,根據調查結果顯示,嫌疑最大的,是其中一輛火葬車的定點運輸車,那晚這輛車偏離了主幹道,避開了交通電子眼,往山路行駛。按道理,這輛車應該定點去往醫院,但是它那晚延遲了整整兩個小時才去醫院。”

    梵音淡眉冷眼的聽著。

    殷睿將紗布在她掌心打了一個結,“如果我是溫颯寒,我也會選擇火葬場的定點專車離開,因為會容易避開警方的盤查。那晚怕出什麽亂子,全城戒嚴,火葬場兩百米開外就是一道警察檢查的關卡,家庭轎車會被翻個底朝天排查可疑分子。唯有火葬場的專車,會有空子可鑽。”

    “我調查了那名火葬場的老司機,司機說那晚是他的實習徒弟開的夜車,開著公車回了趟祖屋拿東西,他徒弟經常公車私用,見怪不怪。”

    “可我仍然有理由懷疑溫颯寒玩了金蟬脫殼的戲碼,改頭換麵,追蹤了他這麽多年,從那晚區域性.交通電子眼下經過的可疑車輛,可疑人物,一一定位追蹤,最終追出了國,追入了坦桑尼亞,期間斷線了一年,我懷疑這一年他在休養身體,從前年開始,坦桑尼亞那邊的鑽石礦藏開采公司內部發生了動亂,維穩的局勢被人打破,紀寒便是在這個時候,在坦桑尼亞礦業拔尖兒出頭了,也開始活動在公眾視野裏的。”

    梵音臉色漸漸白了下去。

    “紀寒,就是溫颯寒。”殷睿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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