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多長才算久

正文 第22章 男女本色(4)(2/5)

    或許,丁植珈無法承受她的撫摸。

    “也是書裏寫的嗎?”她縮回了自己的手,並在遲疑的那一瞬幡然醒悟了似的急問,她知道也明了丁植珈所說的那個並不晦澀的人生命題,隻是如此清晰地從丁植珈的嘴裏給說出來,讓她的思想抑或是她的思維,脫離了原本的想象軌跡,那軌跡,迅速地變成一種從未有過的生命體驗。

    鬥爭,是的,什麽時候人類停止過鬥爭,就像眼前的丁植珈和自己一樣,和自己的情感鬥,和自己的需求鬥,和周遭的現實鬥。

    隻是鬥爭的結果。

    她無從知道。

    她將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到丁植珈的胸口,她希望自己能在這突然營造起來的氛圍裏將整個世界縮小到隻能聽到丁植珈說話的聲音和丁植珈心跳的回響,可是,她又立刻離開了,她又想到了那雙盯視著他們的眼睛,那眼睛,仿佛是人性裏最根深蒂固也無法擺脫的道德觀念所蛻變成的光芒,不早也不晚,總在她近乎忘情的時候,提醒她,警醒她,讓她不敢隨意地率性而為。

    她看了一眼丁植珈,丁植珈也同樣在看著她。

    她知道,隻要她和丁植珈不顧任何地放任自己,那眼睛便可以成為通往他們彼此靈魂和身體的動力,然後,讓他們在已經走著的那條路上,越走越遠,她很害怕,她覺得她無法也無力為自己的情感做天衣無縫的陳詞和辯解,一絲又一絲無法躲避的罪惡感迅速地湧上她的全身,她想逃離,但已經被丁植珈緊緊擁摟住的身體又怎麽能夠舍得。

    她知道,該來的自然要來。

    盡管她早就了然了道德隻有在製度的約束不起作用時,人們才不得不用道德的標準去衡量,可這時,她和丁植珈都介於道德和規範之間。

    奈何不了,又取舍不了。

    優先預測悲劇後所做出的忍讓才能成其為道德,這句話突然像一塊黃色的警示牌橫在她的思維空間,像丁植珈剛剛說出的那句話,生存本身就是一場鬥爭。

    她在那場鬥爭中敗下陣來。

    因為,她既要跟自己鬥爭也要跟丁植珈鬥,更要和他們各自擁有的婚姻鬥,沒有一點硝煙,卻幾乎將她整個人給完全銷毀。

    她掙脫了,她這才發現,這是一個極其整潔又幹淨的家,一塵不染的每一個角落,都有著不可忽視的用心,是女主人的用心。

    這讓她極度不安甚至煩躁。

    她突然想跟丁植珈發脾氣,甚至想和丁植珈歇斯底裏地叫喊,她不能原諒丁植珈的想法和做法,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將丁植珈手裏的書冷不防地抓到手裏,眼睜睜地看著丁植珈在她的麵前,對她的舉動揣摩、思忖,抑或是猶疑。

    “我們離開吧!”她說出了她最想說出的話,是她內心裏掙紮和抗爭後的最終結果。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她不敢再看丁植珈,她不知道丁植珈聽了她的話會怎樣想,但誰又能拿別人真正的心思怎樣呢。

    她突然懂得了有人對婚姻所做出的那種形象比喻:擁有了婚姻就相當於患上了糖尿病,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忍字當頭,小心謹慎地抵禦世間的任何誘惑,隻有這樣,才可以控製病情使之不再發展,但問題是,她即便抵禦住了那種種的誘惑,病情也不一定能夠得到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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