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多長才算久

正文 第20章 男女本色(2)(2/5)

    但隻一瞬,她便拿起電話。

    她要給丁植珈打電話,她知道丁植珈接不到這個電話也可以斷定她在火車上,但她不過是想聽聽丁植珈說話的聲音。

    “我不隻是想告訴你火車要開了,我更想聽你說話的聲音!”清如煙塵的字字句句,在她聽來,哪怕受到任何來自外界的一點幹擾,都會遭到本質上的破壞。

    幸好,她說得肆無忌憚。

    她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或是愛上一個人竟會這樣。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仿佛都沒聽見似的麵無表情,這讓她心裏有些不平衡,她看了一眼窗外,心想,也對,誰會對別人的情感關注到真正關心呢。

    火車慢慢開動了,不再繁茂的枝葉,在火車突然加快速度的那一刻,泛著點點的青黃,像餘情未了的一次傷情,帶著遺憾,與車內分辨不清是汗液還是腐物的滯氣以及人氣扭結糾纏在一起,成為烏煙瘴氣般的汙濁。而傍晚的餘暉再不是盛夏時的那般滿體紅透,隨意揮灑的淡然已經讓人明了,涼意正不可避免地悄然來臨,而天邊那些條狀的紅暈,像水麵不斷閃現的波光,帶著細細的逸韻,在快速閃逝的模糊中飛逝為一條條晶亮的河流。

    想這人世間是如此的讓人無法忍受又不得不盲目樂觀地生存其間,帶著永遠都泯滅不了的期待和盼望,如投胎奔生時的那種天然自帶的本能。

    她倒不知這是一種幸還是一種悲哀了。

    火車越開越快,丁植珈好像忙著什麽,又好像說了些什麽,她沒聽清,她將電話緊緊地貼到自己的耳朵上,然後,依然無所顧忌地說道:“那你就說一句我想聽的話吧!”

    “我在等你!”終於,她聽清了丁植珈的話,親切中帶著她熟識的坦誠,還有她完全可以感知到的曖昧,但不知為什麽,她寧願剛剛聽到的不是這一句而是別的什麽。

    她又不明白自己了,這不就是自己所要聽到的嗎,怎麽聽完之後心裏反倒空空如也,難道自己還有什麽更深更遠更多更繁複的需求嗎?

    她打開了手機,她準備給丁植珈發信息。

    我喜歡你!

    打出這四個字後她快速地按了發射鍵,她覺得,這四個字,要比丁植珈說給自己的那四個字好很多。

    可是,丁植珈沒有回信息。

    或許丁植珈放下電話後又忙別的去了,或許是因為火車的飛速行駛影響了丁植珈手機的正常接收,更或許是宿命使然讓丁植珈注定接不到她這個短信,反正,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反倒希望丁植珈沒有收到,丁植珈沒有收到,就說明丁植珈不知道她喜歡他,丁植珈沒有收到短信,就不可能用傲然的姿態來對待她,隻是,她有些不相信自己和丁植珈之間的情孚意合怎麽不但不被自己看成是可鄙和可恥,相反,倒在公然的背叛中得到了有如洗禮般的複活感覺。

    甚至是生命獲得重生後的一種知覺。

    都是騙子!

    隨意答應一個男人的請求,但實際上根本不是請求而是要求,問題是明明知道一切付諸行動後所能出現的種種後果和結果,卻偏偏不想後果也不計較結果地甘心情願踏上這條不歸路,她覺得弗洛伊德還應該為她這樣的人尋找一個更有效的解脫途徑或是可以就此擺脫的方式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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