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出真麵目

程楚汐不知陸淮之為何帶那女人到醫院來，但她決不允許他們出現在芊芊麵前。 不能讓孩子察覺到他們感情出現了裂痕。 程楚汐一路飛奔，爬樓梯趕到了病房，並未見陸淮之和那女人。 芊芊顯然也沒見過她的爸爸，隻高興地拉著程楚汐，一個勁兒地說她終於可以手術的好消息。 “媽媽，媽媽！你聽我說了嗎？”芊芊搖著她的胳膊，兩隻眼睛完成了月牙狀，“等我做完了手術，我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啦！” 程楚汐笑著回應，“一定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就像以前那樣。” “好想告訴爸爸這個好消息，他一定也會高興的！” 芊芊話音剛落，就傳來了陸淮之的聲音，“爸爸已經知道了。” 芊芊滿眼驚喜地看向門口，程楚汐卻本能警惕，直到看見來人隻有陸淮之一個，高懸的心才緩緩放下來。 “爸爸！”芊芊激動得坐直了身體，恨不能跳下床去，跑進陸淮之的懷裏。 陸淮之張開雙臂，來到病床邊，就一把將芊芊擁入懷中，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寶貝，爸爸最近太忙了，沒能來看你。” 芊芊抱著他的脖子，搖頭道：“沒關係的，爸爸，我知道你忙，媽媽也跟我說了，因為公司都要麻煩爸爸照顧，爸爸才不能隨時來看我。” 提及公司，程楚汐無法不想起剛簽的幾分協議，她取了水壺，道：“你們父女倆好久不見，肯定有悄悄話要說，我去打壺水，給你們留點私人空間。” 芊芊沉浸在與爸爸見麵的喜悅中，沒有察覺異樣，而陸淮之亦未做挽留。 …… 程楚汐提著水壺穿行在長長的走道裏。 這一層不僅有ICU，還有VIP病房。 當她路過一間VIP時，忽而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停下腳步多聽幾句，方已確定是坐輪椅的那個女人。 “淮之回來之前，我再多走兩步，等我能正常走路了，給他一個驚喜！” 伴隨著她的說話聲，程楚汐悄無聲息地走進了病房，瞧見她正一瘸一拐地在房間內練習走路。 “請問您找哪位？”照顧孟程雙的人看見了程楚汐，禮貌地問。 程楚汐直直地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我找她。這位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程楚汐，陸淮之的太太。” 孟程雙緩緩轉過身，臉微側著，揚唇笑道：“原來是程小姐，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了。” 她表現得足夠冷靜，仿佛與那晚發瘋哭泣的不是同一個人。 果然柔弱都是裝出來的，還是女人才能看準女人。 程楚汐不語，聽得孟程雙對那人說：“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程小姐單獨說。” 她說這話時，臉稍作轉動，但眼睛始終盯著之前的方向。 似乎沒有任何變動。 這感覺何其熟悉，很快，程楚汐就發現了端倪，脫口訝問：“你的眼睛？” 孟程雙微笑著抬起臉，將無神的雙眼展露出來，“不知這樣的我，有沒有讓程小姐想起過去的自己，也曾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