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1/3)
如果有人問你:死亡的意義是什麽?
會覺得那是傻逼吧。
可是眼前就有那麽個人在問車林晚。
車林晚並沒有覺得那個人是傻逼,因為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是使,是自己腦海中幻化出來的形象。
她當場隻有一個念頭,救救我!
拜銅…救救我……
如果還有那麽些力氣胡思亂想,為什麽不能求救呢?
為什麽不去求救呢?
每個人總是會有那麽一瞬間,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尤其夜深人靜的時候,所謂思考人生嘛。
然而此刻的車林晚是真的不是在思考人生。
她的腹部被人放了幾槍,具體幾槍不記得了。
第一槍打中的時候,隻有一個意識,“臥槽!我要死了。”
好疼!
可是聽著接下來的砰砰砰——已經不會思考了,根本不知道那幾槍到底是不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愣住了。
更可怕的是,她還被車撞了。
巨大的撞擊感令她旋地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其實在被車撞倒之前她還有力氣可以逃走。
車林晚開始反思,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反思,為什麽以前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
為什麽不知道逃跑。
為什麽當時選擇停下車。
為什麽要打開車門。
為什麽自己要車幫人撿包。
為什麽自己會被鎖在車外……
太多的為什麽。總之就是反思。
她和夏名至一起在哈維門口盯梢。
夏名至好像已經有了線索,但是他口風很緊。
她也不敢問。
然後安雅就加入了他們,是她主動要求加入的。
車林晚一秒通過複議。
畢竟與夏名至兩去獨在車上的氣氛太詭異了。
他很少話,陰沉,雖然對她態度很好,但車林晚心底裏總是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是夏名至,不是夏名至,不是夏名至……”
車林晚幾乎反感起來。
她反感的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認識到了一件在她預料之外的事情。
她好像,似乎有些喜歡上夏名至了。
不是初遇的夏名至,而是眼前這個暴怒的,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心不甘情不願卻依舊可以完成的很好的夏名至。
他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並不喜歡她。喜歡她的是他腦袋裏的另外一個被父母和心理醫生強加進去的人格。
為了討好自己的人格,為了掌控身體的主動權,他願意放棄一部分的尊嚴,譬如,討好她,保護她,迎合她?
他做的很好,非常好,出奇的好。成功的引發了她潛在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所以她幾乎害怕了起來,尤其夏名至就如他自己的非常擅於觀察和揣摩別人。
她隻要在狹窄的車廂裏一抬手,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麽。
有的時候是冷氣過大,有的時候是暖氣過大。有的時候是渴了,有的時候是需要透透氣。
那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尤其觀察她的對象有暴力傾向。
更可怕的時候她在害怕他的同時依然在他身邊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坐在車的引擎蓋上,一邊啃著一塊縮水的幹奶酪,一邊很耐心的端著夜視望遠鏡,安靜沉浸的就像一匹捕食中的孤狼。
可是當她目光貪婪的欣賞著他的後背的時候,他卻猛然轉過身來,即使在路燈下他的位置更明亮一些,他的視線卻仿佛能夠在一瞬間抓住她的目光,閃爍出詭異的藍綠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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