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別髒了這把劍

哦不…… 該是說她失憶後的第一次落淚，倒不是因為太疼！ 而是因為太累…… 累得忍不住！ 咽著口水，她體會著幹啞的嗓子，胳膊上的衣料已然被傷口染成緋色，淡淡的血腥味立刻刺激了她的神經！ “我為什麽要跑這麽久？” 盯著上官玉這張淚汗交加的臉龐，若離沒有被一絲動搖，反而諷刺的將長劍抵在她的咽喉！ “一個沒有一絲內力的人連若言一成的箭羽都擋不住，你還想問什麽！” 感受著皮膚下的冰涼和刺痛，上官玉猛然間閃過一個念頭…… 倘若自己就這麽往前一送，會不會讓所有的痛苦都消失？ “怎麽？退縮了？” 一個近身、長劍從直著變著橫著，卻照樣是搭在上官玉的脖前，但耳邊的話卻變了…… “你若是想死，也別髒了這把劍，這是殺手的劍，隻用來殺別人，不用來殺自己！” “咣當！” 話音、長劍、輕風！ 同時起、又同時落。 睜開眼，上官玉看見腳邊落地的長劍、和孤身一人的自己。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稀薄的光線將她一夜未曾休息的臉色照的蒼白，卻將那一雙帶血的眼眸照的狠辣！ “嘶！” 拉開自己的衣袖，她一口咬在那本就未曾愈合卻又被若離踩出血跡的傷口，哪怕是流著自己的淚、喝著自己的血、她也要…… 走下去！ …… “天啊！小姐你這是……” 當冷沁在屋內徘徊一圈並未找見上官玉後，剛一出門便看見上官玉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整個人仿佛從水裏出來一般，嘴角還沾著血跡，手上更是道道傷痕！ 她跟著上官玉三年，隻見她是柔弱溫婉卻不失心計的大家小姐，若非她春心萌動也不至於如此下場！ 然而…… 這也許在冷沁看來是淒慘，但在上官玉看來卻是未必！ “水……” 被冷沁扶回房間，上官玉終於恢複一絲清明，對生命的渴求讓她像落盡塵埃的種子拚命又頑強的生長！ “小姐！” 一杯溫水抵在唇邊，她大口大口的咽著，卻是不夠…… “茶壺拿來！” 眼中迸出的厲光隻會比以往更加狠絕！ “咕嘟咕嘟……” 待整個茶壺都喝完了，順手丟給有些傻眼的冷沁：“吃飯！” “……是，小姐等一下，這就去廚房……您要不要先梳洗一下，還有傷口要換藥？” “……” 等了半晌，卻沒有回應？ 大著膽子上前，這才發現…… 上官玉竟然睡著了？ “天啊！” 捂嘴輕呼，冷沁這次看見上官玉露在外麵的傷口，全然被咬得潰爛！ 以冷沁的認知，這傷口怕是…… 一輩子也不會好了！ 手肘外側一塊比銅錢大一圈的傷疤成了上官玉堅持下去的理由。 …… “公子！” 燭光微動，清晨的雨露顯得甚是透明。 行禮之後，若離靜靜地等著坐上之人的發問！ “有什麽進展嗎？” 九公子從榻上走下，純白色的衣衫隨意的披在身上，散開的長發落在肩頭，卻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若離的神色！ “招式有進步，但內力太差，還需長時間集訓！” “嗯……意料之中的，她若是真的她，那便如此吧……” “是！” 手指輕叩，九公子的神情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