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氣味

“你不和他們一起打遊戲嗎？”他指了指門外，又看向坐在他身側，無聊的劃著手機屏幕的我。 “可是我沒帶打遊戲的手機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誰讓那遊戲安卓和蘋果兩個區並不互通呢。 “這樣啊。”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又急忙撇開了眼神，沒有和我對視。 他好像，很失望？ 也是，他很少提出邀請，我也幾乎從來沒有拒絕過他。 揣測著他的心思，我發現自己有些可悲。 從前是不在他的身邊，所以隻由得他主導我們的話語。 如今就在他的身旁，我雖能看出他的失落，卻也依舊手足無措。 一種莫名的委屈縈繞在心間，讓我感覺我們之間好像總有一點隔閡，保持著我們陌生的距離。 我的心有些慌亂，漸漸迷失在自己的胡思亂想中。 我轉頭看向了他，但他隻低頭看著手機，沒有了笑容，隻是不知道在刷著什麽，好像不是很開心了。 我猜不透他究竟是覺得我們之間有些尷尬，還是對我有些猶豫。 我們此刻就坐在床上，挨得很近。 近到我隻需要側一下身子就可以將身上的重量壓向他，隻要側一側腦袋，就可以靠在他的肩上。 事實上我就是這麽做了。 心髒瘋狂的在跳動，我能感受到身上血液的流滯，當我的指尖逐漸變得冰涼，腦海中的思維也跟著緩速。 緊張，我現在簡直比在學校上台演講還要緊張。 “嗯？”他的嗓音中帶著一種獨特的沙啞感，我緊靠著他的身體，那聲音就從我頭頂傳來，我的耳朵甚至能聽到他身體中聲音的共振。 他沒有再有什麽動作，也算是默許了我這份唐突的舉動。 時間慢慢流逝，當心跳也緩速了後，靠在他的身上，隻讓我覺得一陣安心。 體溫在傳導，在黑白色的被子下雀躍，伴隨著升溫，我的眼皮也變得沉重。 縱然思維還在跳脫，但昨晚沒睡幾個小時的我還是頂不住身體的疲憊。 算是睡著了吧? 我迷糊中好像做了個夢。 我又好像清醒著。 他右手的手臂被我靠著，我感覺到他似乎將手機換到了左手。 不知過了多久，我動了動身子，就像在睡夢中迷糊的翻了個身。 他好像是發現我轉醒的動作，輕輕活動了下胳膊，感覺好像被我壓麻了？ “餓了麽？快中午了”他左手將手機屏幕扣下，聲音輕柔的問著我。 “唔。。還好。”我也揉了揉睡的發酸的脖子，似乎是習慣了過於柔軟的床鋪，一時間陌生的睡姿讓我有些不舒服。 趁我打了個哈欠的功夫，他就從我身邊下了床。 有些不舍身邊突然離去的溫暖，我也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他在和朋友商討一會吃什麽，我就在客廳摸了摸布偶貓那雪白的長毛。 剛從床鋪上離開，我的身周幾乎縈繞著他的氣味，沐浴露的味道中還摻有他身上的沉木香。 它嗅了嗅我的指尖，又倒頭躺下了，看來算是認可了我的存在。 我也有些好奇的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剛剛貼的那麽近，會留下什麽氣味？ 好像從我到來以後，他就沒有在我麵前點過煙。 果然，衣袖上的氣味很幹淨，除了洗衣液，就是他身上的香味了。 他上次抽煙，是什麽時候了？ “出去吃吧？”他突然在我身後發出了聲響嚇了我一跳。 “嗯、好。”我有些心虛的拽了拽袖口，他剛剛應該沒看到我的舉動吧？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