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禱

第二部分 愛糾纏(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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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床上又睡去,直到下午吃飯才起來,頭還有些疼,到外邊轉了轉後好多了。我吃點東西後又去朋友家轉了轉,回家已是晚上十點。我給歐陽真打了電話聊了會,睡覺早了些,想著怎麽磨掉這無聊的時間,卻一籌莫展,正無聊著,兩個姐夫來了,手裏拎著麻將。

    大姐夫一進門就把我揪了過去,要我打麻將,幾個小孩早喊成一團。我一看這陣勢知道麻煩來了。這堆小孩一定又是把麻將扔得到處都是,然後在大人們的勸說中開始苦惱,最後幾個小孩各自找麻煩,打架或是搶東西,反正是要以每個小孩都哭來收場。

    我推不過,隻好坐下打牌,才開始,小侄女已經爬上桌子開始“肆虐”,一會兒小外甥也來了。梢大點的看似在招呼小弟弟小妹妹不要影響大人們玩,實際上也是在渾水摸魚。都是幾歲的孩子,我還能說什麽?大姐開始和我為了一張牌的打還是留爭論半天,後來終於按捺不住把我取而代之,我隻好退到一邊作壁上觀。

    電話響了的時候幾個小孩一擁而上,搶著去接,結果電話被扯到地上,好在還沒有斷線。

    “喂,誰。”一個大聲喊。

    “讓我聽……”另一個在旁邊拉著衣角嚷著。

    我走過去把他們分開,拿起電話。

    “怎麽回事啊,我以為我打幼兒園去了,吵死了,這麽多小孩。”是慕容純聽到是我就開始抱怨。

    “是你啊,不好意思,小孩多,見熱鬧都湊,沒辦法。什麽事。”

    “也沒什麽,無聊就隨便打個電話。下午還睡覺了嗎?”

    “睡了。”我說。

    “那,有沒有夢到我啊。”

    “沒有吧,你怎麽問這個?”我早忘了下午說的事了。

    “你不是說要夢我的嗎?”她還像個孩子一樣來熱情了。

    “噢,對了,有夢到。”我想到在西安時那個如仙境般的那個夢,我馬上說給她聽。

    “是不是真的?懸了點吧。”她聽完問我。

    “當然是假的,隻是個夢而已嘛。”

    “ok。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這個夢,睡覺去了,拜拜。”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我連“拜拜”都沒來得及說。姐夫們還在玩,小孩卻是困了都被安置睡覺了。我點了支煙,看他們玩,偶爾想想別的事,新年的第一天在這樣中度過。

    17

    我回了學校到開始上課都沒有看到慕容純,她也沒有聯係過我。歐陽真還是和我經常在一起,看得出來他也不知道慕容純的情況,也好像並不關心她的情況。

    蘇晨說我應該多陪著她,而不是整天和宿舍的人在一起玩而忽略了她的感受。我答應了她,雖然我並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很多時候我是沒有辦法的,隻能順著她的意思,要不然免不了要吵架,這是我不願意麵對的局麵。

    一天下午我和蘇晨在吃飯,歐陽真走過來和我們坐在一起,他沒有說話,沉默著吃飯,心事滿滿的樣子。

    蘇晨看了一下我的反應,但是我沒有反應,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這樣。春節回來短短幾天,我似乎感覺到我們都有一些微小的變化,歐陽真好像更加沉默了,我的心事多了,不像以前那樣喜歡笑了,而蘇晨對我的要求多了,或許我們都長大了些,懂事了些。

    鄧麗麗也變了,她第一次看到我就對我很反常地笑了一下。那天早上我拿著兩本書去上課,在樓道裏她迎麵走了過來,我想打個招呼,但是又有點緊張,我怕她又給我白眼,但是在我們將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對我笑了一下。這個笑來得很突然,以至於我根本無法做出回以一笑的反應。這件事讓我有點奇怪,也有點遺憾。她對我的態度的突然改變我不明白原因所在,而沒有對她報以一笑她是不是會覺得我對她以前的表現還耿耿於懷?

    歐陽真在第一節課下了以後神秘失蹤,不知道去了哪裏,晚上快熄燈的時候才回來。我們都準備睡覺了,也沒有誰問起他的失蹤。第二天還是老樣子,我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這兩天忙什麽呢?”我問他。

    “沒什麽。”

    “靠,沒什麽怎麽總不見人?”我追問。

    “完了再說。”他不再理我。

    18

    慕容純終於出現,這已經是開學的第五天了。她打電話要我周末去找她,有事說。我問什麽事她又說到時候告訴我。她的電話匆匆掛斷了,隻留電話這端的我發愣。這兩個人怎麽都神秘兮兮的?我想不明白。

    我沒有告訴歐陽真慕容純要我去見她的事,我不敢告訴他。雖然我相信我和慕容純之間沒有什麽,但是我還是心虛,我覺得我和慕容純的一切已經在我們交往中無形地被掩蓋起來了,雖然是我們不經意間掩蓋的。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後才去見慕容純,我們從學校後門出去,跟著城牆走了好遠才坐下休息。我們來到這裏好像更加讓我覺得神秘到人神不知,歐陽真不知道,蘇晨不知道,隻有我和慕容純知道。

    “肖雲,你那個夢是不是你胡編的?”她突然這樣問我。

    “你是說春節的時候說的那個夢?”

    “對,就是那個。”

    “是真的,不過不是我說的那天做的夢,是我們第一次在圖書館見麵那天晚上做的。”我說。

    “噢。”她站了起來,“走吧。”

    “去哪?”

    “隨便。”

    我站了起來跟著她繼續向前走。我有些心不在焉,點了支煙慢慢地踱著步子,也不說話。慕容純突然轉身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怎麽了慕容?”我試探著問。

    “我……”她吐了口氣,“你和歐陽真是好朋友?”

    “是。怎麽了?”

    “很好嗎?你們為什麽要是好朋友呢?”她的問題讓我不知道她究竟想知道什麽,但是我也隻能如實回答。

    “我們是很好。至於為什麽是好朋友這點我沒有想過,可能是機緣吧。”我說。

    “你希望我怎樣對待他?”

    我一時語塞,這樣的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支吾著找合適的話,但是沒有。

    “他逼得很緊,我有些手足無措了。”慕容純摟著自己的肩禦寒,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向我尋求幫助。

    “那,那你答應他不好嗎?我是說你可以接受他啊。他很愛你的。”我說。

    “你願意我這樣做嗎?”她開始逼我了。

    “嗬嗬,當然。”我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我當然希望這樣,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們快樂。”

    “那麽你那個夢是怎麽回事?你解釋給我聽!”她有些不耐煩,臉上滿是心神不寧的表情。

    “那隻是個夢,有什麽好解釋的。”

    “那你說,你喜歡我嗎?”她顯然不是那種害羞內斂的女孩,也許她確實有些茫無頭緒。

    “我,我是喜歡你的,我就像喜歡歐陽一樣喜歡你。但是,愛情我們沒可能的。”我這樣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會讓她感覺城市更加寒冷。

    “為什麽?”

    “因為我知道歐陽很愛你,而且我有蘇晨。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什麽?”她打斷我的話。

    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決定要說謊,但是不能讓她看出來我是在說謊。

    “更重要的是我的家族中有個很迷信的說法,也是,也是一條祖訓,我可以違反,但是我的父母不會通過的。”

    “你是說這個祖訓決定了我們不可能?”她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我有些不忍,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是的,這個祖訓就是我們家族中的人絕對不能和複姓的人聯姻。”這聽上去有點霸道的“祖訓”我不知道我是怎麽編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謊言是不是有一天會死無全屍。

    “這是什麽祖訓?怎麽會有這樣的祖訓?”慕容純不明白,也許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可以明白。

    “聽我媽媽說,很久以前,我們家族的一個族長的妻子被一個複姓的女子殺死了,原因是嫉妒族長對他的妻子的寵幸。後來族長處死了那個複姓的女子,並且下了一條禁令:告誡他的後人永遠不準和複姓子弟相愛,更不能聯姻,不管男女,否則就要遭受懲罰。後來曾有個男子打破了這一禁令,結果很快就暴病而死,族人覺得這是族長在天有靈給的懲罰,由此我們家族也覺得違反這一禁令是不吉利的。至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違抗這個禁令。這個禁令一直延續到今天,我沒有辦法改變,我們是幾千年前匈奴的後代,很重視家族的威嚴,直到今天,我們晚輩都不敢違抗長輩的意願,晚輩隻有遵從長輩的意思。”我終於編完了我的“祖訓”,慕容純安靜地聽著,她在想什麽我不知道。我看著她的反應,她在笑,冷笑,苦笑。

    “這是不公平的,沒有民主,這是專製。”她說。

    “慕容,對不起,我不能違反祖宗的‘祖訓’。我希望你可以對歐陽好,他很愛你,他一定會好好待你的,當然,決定權在你。我們是朋友,永遠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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