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零五 謹慎之心(1/5)

    這夜，我就坐在門口依著門框看著星辰，我以為這院子裏隻有我一人如此，快天亮時才看到了同樣看著夜空發呆的褚涵，所不同的是我坐在院落裏的屋門口，他則坐在屋頂上。

    當我起身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呆立在原地說不出話，他則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躍下屋脊走回他自己的院落。

    回屋關上門，心亂亂的，想著褚涵的目光想著褚涵的話我就一陣煩躁，心知對於他那種逢場作戲的人來說最好就是不要將他的態度放在心上，我卻莫名其妙地糾結起來。手扶著門板，心已經飛到了鎮撫司，我很想知道這一刻的孝霖哥怎樣了，卻沒有勇氣敢再接近鎮撫司的大門。

    上一次的麻煩已惹得極大，我哪還敢再去那裏。

    走到床前無力地躺下，我合上眼打發這一夜的疲倦，朦朧中就聽到院落裏腳步迭起，我知道那是其他人一早起來做粥的腳步聲。想想這又是我一句話帶給大夥的麻煩，昨日的放粥直到傍晚，來得人是越來越多，好在孝霖哥早已找了借口在我們離開京師處理夜叉事情的時候便找了借口讓爹娘回瀘州去了，否則這一會城裏發生了這許多事我真不知道他們會作何反應。

    爹一定會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敗家女，而娘一定會因為沒有管教好我麵對爹的責備暗暗落淚。

    不敢再想下去，我拚命要自己拋開這一切隻管睡去，翻來覆去中我終於睡著了，可是夢卻並不安靜，攪合得我冷汗直流。

    再睜眼時，素雲就在我的床邊，看著我醒來她輕輕歎了口氣，這時我才知道已經到了下午。

    不敢問放粥的事情，我頹廢地坐起身來，就聽素雲說道：“今早放粥時因為人多出了些亂子，後來二爺派人來了這才製止住。”

    “是我顧慮的不周。”

    “沒什麽不周的。”荷心看著我笑道：“眼下城裏就咱家的粥裏有菜，那排著隊等著放粥的隊伍要多長有多長，昨日還是罵咱們的多些，今日卻是誇咱們得多了。有不少人說咱們是借著囤菜的名聲做善事。這些年來各地饑荒便是城裏也有很多人家是食不果腹的，那些人好麵子若是施粥不見得會來，所以咱們蘇家才會想了這法子放粥給大家喝。今天若有還說風涼話的，都被人幾句話堵了回去。”

    聽荷心這麽一說，我到是真的有些驚訝，原本是我的疏漏，既然換來了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有失有得。

    “官府現在也重視了，都已派著人看管著等待領粥的長隊。二爺買了許多米還叫了手下的衿羽、鍾旭等大人來幫忙，現在兩個廚房起火做粥應該能撐些時候。今早……”荷心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宮裏頭的魏大人叫人送來口信，說無論人如何多都要堅持住，待到明天一過，應該就無事了。”

    聽荷心這麽一說，我不免又有些 糊塗。魏忠賢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不得許多，待荷心幫我整理好衣衫，我飛快地跑出屋向著前廳跑去，可是腳步還沒在長廊上落定，人已被褚涵一把抓住。

    “你幹什麽？”

    “我想看看等施粥的隊伍！”

    “跟我來！”褚涵說完帶著我向著他的院落走去，而後一把攬住我的腰身躍上了屋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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