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往事

“會的，放心吧姑母，這段時間我應該不會過去的。” 兩人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葉家姑母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餘留下葉飛霜一人，她本來身體就有些虛弱，想了一會兒事情便睡著了。 夜裏葉飛霜是被外麵的大風吵醒的，她本來就睡得不安穩，聽到外麵嘩啦啦的聲音驚醒了。 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走到窗戶旁邊，推開後一陣風就吹了進來，葉飛霜冷到打了個激靈，然後拿上旁邊的披風穿上，靜靜的看著窗外。 風刮的還是挺猛的，枝葉晃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讓她想到第一次去邊城的時候。 那時她還小，與爺爺隱瞞身份前去戰場，一路上風餐露宿，也是這麽一個夜晚，風兒吹的甚是囂張。 為了隱瞞行蹤，他們也不敢從小鎮村落裏麵走，大部分宿在山洞裏，到底是在京城裏麵養嬌氣了。 山洞裏麵沒有什麽遮蔽物，冷風一直往裏麵灌，他們壓根就沒有帶什麽厚實的衣服，大抵是剛出京城，第二天早上葉飛霜就發起高燒。 整個隊伍就慢了腳程，原想著在山上找點藥材給葉飛霜治療，可吃了好幾天都不見效，原本就有些瘦的她已經露出了尖下巴。 葉老爺子看著急在心裏，這會兒他們已經快到了關在，周圍魚目混雜，他最後下了一個決定，帶著葉飛霜去下一個城鎮找個醫師看看。 同行的將士說這樣太危險，讓他們去，可葉老爺子怎麽會放心把孫女交給他們，一番喬裝打扮後，就背著葉飛霜進了城鎮。 把人帶到醫館後，那醫師一看葉飛霜身上的溫度，嚇了一跳，立馬讓葉老爺子把她送進了閣中。 “老爺子你這孩子病了幾天了。” 醫師一邊給葉飛霜物理降溫一邊問道，看孩子燒成這樣還一聲不吭，他也有些憐惜葉飛霜。 “有五六天了，家裏沒有錢，我求了好些銀錢才進了城。” 此時的葉老爺子哪有戰場上麵指點江山的意氣風發，看著葉飛霜難受皺成一團的小臉，很是心疼，恨不得此時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唉，看她的造化吧。” 那醫師也悠悠歎了口氣，不好說什麽，畢竟燒了這麽多天，他也沒辦法預測葉飛霜會不會落下其他毛病，倒是對這爺孫起了同情之心。 “家裏怎麽讓你一個老人家過來了？” 他寫方子的時候突然好奇的問道，葉老爺子見他不是什麽壞人，又救了葉飛霜便告訴他，“這些年征戰，朝廷征兵買馬，她爹去了前線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說著老人家眼裏湧起異樣的情緒，別人都稱葉家乃名門之後，出了好幾個將軍，無一意外全都交代在殺場上。 其實那些虛名又有什麽用了，他寧願他們都還活著，過年過節的時候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頓飯。 而不是每年清明的時候帶著葉飛霜去葉家祖陵裏麵叩拜，從那麽小就與自己相依為命，雖然她嘴上不曾說什麽，但是當爺爺的怎麽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