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再見(2/2)

    “現在，鳳訣得償所願，你一定為他感到很開心是嗎？那麽，對我呢，你是什麽感覺？覺得我活該嗎？覺得這是我罪有應得嗎？”

    “不，我感到很遺憾。”連似月說道。

    “什麽……”鳳燁心頭一怔，“遺憾？遺憾什麽？鳳訣已經如你所願，他成功了，他是皇上，他可以要我的命，也可以保我的命，我今日活著，還全靠他的恩典。”鳳燁說道，語氣裏卻免不了有一些吃味的感覺。

    “鳳燁，我很遺憾，你我今天用這樣的心情站在這裏講話，我原本以為，你會走的更遠一些，我很遺憾，你停下了腳步。”連似月說道。

    “嗬嗬……”鳳燁緩緩閉上眼睛，腳步微微一曲，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連似月，眼底的悲愴幾乎要溢出來了，“丫頭……”

    “八殿下，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早就不是丫頭了，不，或者說，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就不是丫頭，我是一個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更加深沉的女人，八殿下以後就安安心心地帶著木魚上路吧，希望八殿下好好保重身體，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忘記吧，一切重新開始。”連似月說道，聲音開漸漸多了一絲暖意。

    “如果，如果很久以前，你對我好一點，對我的溫情多一點該有多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羨慕好嫉妒鳳訣，她從前是你的弟弟，得到了你所有的嗬護，後來是鳳雲崢的弟弟，仍舊得到了你的支持，你的世界裏，除了鳳雲崢就是鳳訣，為何我卻沒有半分，我嫉妒他，我甚至……恨他。”鳳燁說著，臉上露出苦笑來，眼睛有些濕潤了。

    “八殿下，相反的，你也得到了六殿下所有的愛不是嗎？他為了付出了一切……”連似月說道。

    “六王兄，我的哥哥……”提到鳳羽，鳳燁又是一陣心傷。

    “殿下，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望殿下保重，不要辜負了六殿下的希望。”連似月站起身來，朝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輕聲說道，“再見。”

    “等等！”聽到再見這兩個字，鳳燁心頭猛地一顫，像是要馬上失去什麽似的，立刻走到連似月的麵前，緊緊的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下一瞬間，她就會消失似的。

    “八殿下，怎麽了……”連似月眼底流出一點點訝異的神情來。

    “連似月……”鳳燁站在她的麵前，突然就哭了起來，像個孩子樣子看著她，一直不停地落淚，他雙手捂住了臉，念著她的名字，“連似月，連似月……”

    連似月心頭微微一顫，“八殿下……”

    “……”鳳燁繼續哭泣，那眼淚順著手的縫隙間滑落下來。

    連似月手裏捏著帕子，腳步微微上前一步，但是終究還是收了回來，沒有上前安慰，也沒有遞出帕子。

    “再見，鳳燁。”她說著，轉身快步走了出去，轉身的瞬間，眼底有了一片濕潤，隻是，鳳燁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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