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長生仙陣(1/4)

    長生陣中的景象與陣外頗為相似，皆是氤氳繚繞，景色飄忽不定。墨香與狐狸兩人穿梭在白茫茫的霧靄中很快便迷失了方向，正抱怨著仙陣中肅殺的氣氛，便聽到遠處有琴聲傳來。

    “陣主的示威麽？”墨香問道。

    狐狸豎著耳朵傾聽，閉眼冥想，片刻後回道：“這琴聲像是‘大聖餘音’的，真是奇怪。”

    “‘大聖餘音’？”

    狐狸點頭道：“原來長生宮的雲仙你可知道？”

    這問題有些突如其來，墨香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

    “妙音天女有‘鳳首箜篌’，最為霸道的一曲魔音便是‘大聖餘音’，其座下最有天賦的雲仙，有一把上古七弦琴，便是取了‘大聖餘音’的名字。據說，那七弦琴的琴弦，全是用妙音的頭發做的，所以音色十分奇特，我兒時曾有幸聽過大聖餘音演奏的曲子，所以認得出來。”

    “這是雲仙擺的陣？”墨香想到這裏，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

    狐狸臉上看不出任何放鬆，搖頭道：“你高興什麽。雲仙在五百年前因為……因為一些原因，已經不是我們仙族的一員了。到底是敵是友，可不好說。”

    原因？

    五百年前的原因，與她有關麽？還真是不曉得，在那之後，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雲仙不是仙族的前輩麽？我記得，他曾跟我說，玉帝老兒見了他，還要稱兄道弟呢。”

    “哦？他還說過這種話？”狐狸眯著眼睛質疑，“前輩雖是前輩，但犯了罪，依舊是要伏法的，就是玉帝……玉帝老兒也是如此。”

    “伏法？他犯了什麽罪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年代代久遠，我也記不太清了。”狐狸道，“好像是因為，到智慧山上窺探了天機吧，又不聽天庭的指令，私自做了決斷，有逆天給他人改命的嫌疑，後來自願伏法，到陰間去領罪了。所以，我說是敵是友還不一定。”

    “你是怕他這一趟，是專門回來刁難仙族的？”

    狐狸點頭。

    雲仙是這種錙銖必報的神仙麽？墨香想著。

    也許吧。五百年時間，足夠一個人心境的改變了。自己是這樣，別人何嚐不是一樣呢？

    “你想什麽呢？”

    “有些惆悵呢。你知道，我是在十層紫霞殿住過的，覺得這裏的花花草草，都像極了落雁穀，所以有些傷感。”

    “傷感？”狐狸奇道，“為何我心裏麵是莫名其妙的浮躁？”

    “那是你本身，就是個浮躁輕薄的毛孩子。”墨香笑道，嘴角想要硬撐著揚上去，鼻頭一酸，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糟了糟了，我們中招了。”

    “怎麽？”

    “雲仙用大聖餘音控製了我們的情緒。”說罷，也不知捏了個什麽訣，變出兩把劍來，將秀氣瘦薄的一把遞給墨香，道：“拿著，一會怕是有一場惡戰。”

    一看就是把好劍，不要白不要，“謝了。”

    “謝什麽。都是這麽熟的老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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