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再遇狐狸(2/3)

    聽說，她爹夜未央年少時候受到過妙音的庇護，原因就是長了一張與夜之晏頗為相似的臉。

    後來，妙音與夜之晏“通奸”一事敗露，帝釋勃然大怒，賜死了妙音，這是上古通史中眾所周知的事情。

    墨香在魔界這麽多年，聽到的，則是另一個故事。

    夜之晏是她的祖父，是長輩，是是非非本不是她該做評價的。但中肯的講，她並不敢苟同她家祖宗的諸多做法。

    夜之晏作為五大魔神之意，為魔界帶來的是噩夢般的醜聞，做為與之最為親密的兄長，墨香她二爺爺親手封印了他的魔性，使之困在了正德山中。

    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呢？

    連墨香自己，住在正德山上，都快要被逼瘋了——抬頭便是一片青天，那麽近，卻遙不可及，明明是伸手便能夠到的白雲，卻被什麽東西擋住，無法拜托無形的枷鎖。漫山遍野的全是綻放的花朵，全是花，滿眼望去見不到一個人影。

    被困久了，一個人，情緒多少會有些偏執的。

    墨香曾意外的在思過崖上看到過夜之晏獨自落淚的身影。原來，人老了之後，也會有眼淚，也會傷心。

    那些淚珠是複雜的，她不確定那些代表了孤獨還是悔過，或者其他什麽。

    沒有了自由的他埋怨過二爺爺麽？她沒聽過呢。

    或許是說的累了，不想再提了。可這代表他不恨麽？為什麽要獨自落淚呢？

    “姑娘獨自一人站在這裏發呆，是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闖陣麽？”

    墨香的思緒被丹鳳眼的男子換回，定睛上下打量，一席月白的麻布衣，樸素無華，卻掩蓋不了一身的貴氣。眉眼算不上精致，卻是清明無比，十分勾魂，皮膚白皙，就是天生麗質的美女見到也自慚形穢——這不是“狐狸”麽？

    墨香咧嘴一笑，道：“我認得你。”

    狐狸臉色一變，迅疾捂住墨香的嘴，將其拖進了樹林之中，左右瞧著無人跟蹤，低聲道：“你是誰？”

    “我是……”該不該告訴他她是墨香，該不該相認呢？

    “你……你是墨香？”狐狸鬆開了手，驚道。

    “啊？你怎麽知道是我？”

    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我記性好唄。你現在，和當年變成大人模樣時候，變化不大。”

    “倒是你啊，變了好多。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麽高的。”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才多久不見，就變成了大姑娘。”

    “這可不一樣。”墨香鄭重其事的搖頭，“我是……反正就是不一樣的，你們九重天上的仙族怎麽會長這麽快？”

    “我又不是常年居住在九重天的，怎麽就不能和你一樣呢？有五百年了吧？擱在人間，幾輩子都過去了，還不許我長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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