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動的導遊旗

二十四 莊曉捷的誓言(1/2)

    陸梅抽眼看了看莊曉捷,覺得這姑娘的表情有些複雜,既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又有一種正在分析問題的專注,還有一種有所發現種欣喜。她試探著問道:“曉捷,你從你心理學專業角度分析分析,我哥他是不是有心理問題?是不是得看看心理醫生呢?”

    莊曉捷一聽,專業地說道:“如果是剛分手呢,你哥的這些所有表現都是正常的,也是可以理解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結識新的朋友,應該會沒事。但是,從你說的時間來判斷,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他的表現還像當初那樣,這就不算正常了,而且從那天視頻的時候,我觀察到你哥態度似乎比較冷淡,似乎在心裏壓抑著什麽東西。我想問,他平時也這麽嚴肅麽?還是隻是在那天?”

    陸梅想也不想地就說:“你可算說對了,我哥他何止是壓抑,簡直就是壓抑。以前幹導遊的時候,特別愛說,也特別能說,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看著讓人舒服。可是自從我爸走的前半年,我見他就不怎麽愛笑了,回家也不愛再談他工作上的事。自打我爸走了以後,他就整個換了一個人,每天苦大仇深的一張臉,動不動就玩消失,一走就走一天。有一段時間,他招呼也不打,自己跑南方走了半個多月,原來的手機號也換掉了,幸虧是臨走前給我留了信,告訴我們他去哪了,要不然非得把我媽急出個好歹。”

    莊曉捷一聽,更加好奇地問:“噢,你哥這半個月去哪兒了,幹什麽去了,你知道麽?”

    陸梅說:“我就知道他跑去貴州了,至於是直奔那兒,還是又繞道去別地兒了,就不知道了。那次他玩消失後到底幹了什麽,我到現在也沒敢問,他也從不說。隻是他在走前讓我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把他寫過的日記啥的給處理了。等回來後,我就發現他又像換了一個人,雖然不像走前那麽消沉,但也沒回到正常狀態,而是變成想要做什麽大事前的那種臨戰狀態。那時他才告訴我們,他辭職了,然後他就一頭紮進書堆裏,整天就是學習考試,再學習再考試,一下折騰到現在幹律師,以前幹導遊的事他就一個字也不提了。我們有幾次出去玩的時候,我看見帶團的,還跟他開玩笑,問他想不想過去舉旗子。結果你猜怎麽著,他就是冷冷一說:不去,那講的什麽玩藝兒了!然後他就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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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曉捷一聽陸梅看過陸川寫過的日記,大有探得寶藏的興奮,從心理專業角度講,一個人的日記往往是他內心深處真實心理活動的寫照,也隱藏著某些心理問題產生的背景和原因,這種資源如果運用得當,對於心理分析和問題解決是很有幫助的。她以更加沉穩口氣接著問:“那你哥讓你處理的那些東西,你都看過麽?”

    陸梅說:“看過,但沒動,雖然他交權給我,但我哪敢就簡單處理了,不得看看有沒有什麽重要東西,比如夾著幾張大票子或是人家女孩寫給他的情書啥的。可結果,啥也沒有,全是他帶團那幾年的一些感想和體會。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明白,原來我哥帶團時並不是我們想的那麽輕鬆,裏麵也有好多傷心、氣人的事,也有我哥對工作的各種不滿。最可怕的是,越是臨近他辭職的那段時間,他寫的東西就越瘮人,冷冰冰、涼颼颼的,甚至有那麽一兩段讀著都覺得他想自殺,媽呀,太可怕了!”

    莊曉捷聽到這兒,感覺事情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得多,她接著問:“他關於想要自殺的內容是怎麽說的,你還想得起來麽?”

    陸梅略作回憶後說道:“嗯,原文怎麽說的,我想不起來了,大意是對工作、對社會的失望,內心孤獨到無處依靠,每天強言歡笑很累,再不願不想念愛情之類的話。他還寫了一首詩叫《天國之戀》,我也不知道是寫誰的,反正讀完了,就感覺像是坐著一條冰雕的船,在冰川之間飄流一樣,從外到裏,一涼到底。就像傑克船長乘船漂冥河時的那處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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