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紅姐試衣(1/4)

    無聊中，隨意拔換著電視頻道，新聞、綜藝、韓劇、古裝劇都看不到ＷＷlā門外，同一樓層的團員出出進進，彼此串門聊，孩兒在樓道裏打鬧，雖然自己的門也沒關死，白麗麗卻覺得這種聲音所代表的世界與自己隔得那麽遠。已經快結束了，還沒有6川的消息，不知道他還回不回來。

    客房在八樓，窗戶正對著新華廣場，白麗麗起身來到窗前，拉開半邊的窗簾，靠在窗前，凝望著被細雨清洗過的街道和廣場。玻璃上還時不時地蒙上一層雨霧，廣場上還有一些人在活動，也有三五成群的人閑散地散著步，有幾條狗在西邊的樹坑裏到處聞著，或者對著一棵樹翹起腿撒著尿。錫林路上，南北雙向的車流還是有些擁堵，晚間高峰期再有半個時就要過去了。

    握在手時的電話依然無聲，間或接了兩個社裏的電話，也不過是問問行程，沒有其他事情可聊，匯報完情況後，白麗麗主動掛了電話。她似乎在等6川的消息，卻又感覺到等也是白等，也許6川今晚不會回來了。

    走神之際，白麗麗隱隱約約地聽到從廣場方向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她漫不經心的尋聲望去，有四五個男人正在樹間空地上耍著雙節棍，好像正在編排著什麽動作似的。白麗麗突然想起了在草原上6川雨夜中曾過，回市裏要帶她去廣場看人練雙節棍。她心中不襟升起一絲希望，似乎找到了把6川叫回來的一個非常正當的理由。有了這個念頭，白麗麗像考試中突然想到答案的學生一樣，不假思索地抓起手機編了條短信給給了6川。

    “嗨！我的大英雄，我看見廣場上有人練雙節棍，草原上你過要帶我去看的。今晚行麽？”

    五分鍾過去了，手機沒有回音。

    十五分鍾過去了，手機還沒有回音。

    二十分鍾的時候，白麗麗翻看手機已經無數次，她後悔自己這麽主動真是有點犯傻，心想就靠這個怎麽能把6川叫回來呢？他也是很久沒回家了，和家人肯定要聊很久的。我這個時候短信真是不太禮貌了。

    短信出去三十二分鍾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收以新短信的聲音。

    叮咚，叮咚：“我正在往回走，十五分鍾到！”

    是6川！白麗麗高興地親了口手機。

    還陰沉著，可雨已經停了有十多分鍾。邊厚重的烏雲中，被即將西沉的夕陽餘輝撒開了幾道寬寬的口子。路、9路、6路、4路公交車不停地在站台停靠報站，等著的人慢慢少了起來，下班的人群眾漸漸撤離而去，南北的十字路口也開始變得鬆快起來。

    白麗麗還站在窗前探望著外邊的風景，此時樓下的一切，在眼中又有了另一種暮色中的美，而這種美卻在幾十分鍾前，還蒙著一層重重的灰紗。

    而此時，白麗麗也換去了白的那身導遊裝束，穿上了一身便捷的休閑裝，衝洗過後，稍做打扮，一個輕新靚麗的南方美女，重又展現在梳妝台前，她還特意噴了一點蘭蔻，雖然淡淡的，卻因為這樣的淡而渲染出濃濃的真意，她正等待著6川的到來。

    6川在家跟老媽和老妹聊了許久，但即便再多聊一會兒，也不願意再出家門。不是看到白麗麗來的那條短信，6川也許會坐到九點以後再回去。不得已，6川隻得起身。母親知道留不住兒子，卻還想再試一試。要6川把衣服換了，把襪子換了，又給她拿了幾盒子下火藥，老妹兒把給老哥新買的刮胡刀也取了出來要6川帶上。臨走時，6川給老媽放下了一千塊錢，老媽什麽也不要，老爸也讓6川拿回去。6川這是前幾個團賺的一部分錢，放在家裏貼補家用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再讓老妹給存上的話費。剩下的就存著，自己不想帶這麽錢，有團款就已經夠讓人擔心了。其實，這錢他就是留給家裏用的，雖然不多，卻是心裏的一份安慰。人在外麵漂，家裏的事做不了，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吧。最後，老媽還是勉強收下了錢，老爸，又給6川拿了兩盒好煙，還叮囑他不要為剩錢抽次等煙。別在外邊給自己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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