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下凡:狐狸尾巴藏不了

【斷章?鳳鳴】(十七)(1/2)

    懷素轉頭對柔娘使了個眼神,柔娘立馬會意,很利索地令人將方才賭酒的那張大桌收拾好——撤換下酒器果盤,擺上絲竹墨寶。一幹隨從手腳麻利地在原先的座椅上鋪好上等的毛皮,為了照顧常居深宮的月華姬,她麵前的那張座椅上還添置了熏香和墊腳的矮木箱,待這一切全部置辦好,懷素這才謙和地邀請眾人入座,他看了眼香爐上新添的用以計時的檀香,輕輕揚起下顎美好的弧度。

    夜上華燈,好戲開演。

    ……

    三人依次入座,江尤和沙王退坐次位旁觀,懷素取來五封信筏依次寫好後送至三人麵前,淡笑道:“這裏有五張詞文,皆是膾炙人口之作並不冷僻,還請三位先後抽取。懷素今日成人之美為幾位開樁設賭,幾位既不賭銀子,但我章社賭坊卻總要圖個賺頭;在場諸位都是當世豪傑,大家不妨下注猜一猜這桌上三人誰能最後獲勝,好讓他們賭琴之餘,我等也有所怡情。”

    那一盤信筏被懷素端到了桌上,最先抽的當然是三人中唯一的女眷月華姬,她打開信筏後,隻見那紙上所寫是詞人周邦彥的《蘇幕遮》,也算當世名家之作,上書:“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簷語。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

    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月華姬隻淡淡地掃了眼,就重新將信筏合上,成竹在胸地低頭調琴去了。

    接著信筏被送到夙桐麵前,許是性格使然,在播月山上他已習慣了對師兄弟們忍讓,凡事都將好的讓給他們,夙桐天生不喜歡太過招搖,於是默默抽出那疊信筏最下麵的一張收進手中,等懷素和賭坊的侍從走了方才打開。

    那信筏上寫的是一首《滿庭芳》:“修水濃清,新條淡綠,翠光交映虛亭。錦鴛霜鷺,荷徑拾幽蘋。香渡欄幹屈曲,紅妝映、薄綺疏欞。風清夜,橫塘月滿,水淨見移星。

    堪聽,微雨過,媻姍藻荇,瑣碎浮萍。便移轉胡床,湘簟方屏。練靄鱗雲旋滿,聲不斷、簷響風鈴。重開宴,瑤池雪滿,山露佛頭青。”

    夙桐略想了下,心中倒也能勾勒出個大概。

    如果懷素沒有弄錯的話,這三張信筏中,有兩張寫是正經八百的《永遇樂》和《南柯子》;而這隨後一張相對應也比較特殊,依然是名家周邦彥的詞作,不過寫的是較為愁苦的《風流子》:“楓林凋晚葉,關河迥,楚客慘將歸。望一川暝靄,雁聲哀怨;半規涼月,人影參差。酒醒後,淚花銷鳳蠟,風幕卷金泥。砧杵韻高,喚回殘夢;綺羅香減,牽起餘悲。

    亭皋分襟地,難堪處,偏是掩麵牽衣。何況怨懷長結,重見無期。想寄恨書中,銀鉤空滿;斷腸聲裏,玉筯還垂。多少暗愁密意,唯有天知。”

    懷素最後和隨從拿著剩下的那三張信筏走到傾羽麵前,也不知是什麽迷了心竅,他忽然覺得如果讓傾羽和月華姬夙桐他們彈一樣的東西就太便宜他了,畢竟幾年前他曾差點把章社賭虧空過,就算是見見他的膽識。懷素想著,手中極快地將那三張信筏做了個搓揉置換,於是那張《風流子》便穩穩當當地被傾羽抽到了手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
別猶豫,趕緊下載微風小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