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有兒有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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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搖頭：“不在，他們前日就出門幹活了。是去富貴人家做工，要做半個月。”
少女這話一，登時付拾一等人就不知該什麽才好了：該怎麽開口告訴她，她的父母雙雙遇害？
方良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開口：“你家中可還有其他親人？都在何處？”
少女搖頭：“沒有別人了。我們是老家得了瘟疫，僥幸沒死，然後逃出來的。”
付拾一：……這可怎麽是好？
方良同情的看著少女，斟酌片刻：“我們是衙門的人。這是令牌。我們昨日發現了兩具屍體——”
少女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才理解到了其中的意思。
她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輕聲的問：“是我耶娘的屍體？”
實話，麵對這樣一雙眼睛，其實心裏壓力是真的有點大。
不過方良還是隻能點點頭：“可能是。你看看這個畫像，看看是不是他們。”
厲海伸手將兩張畫像遞過去。
少女接過，隻看兩眼，就很確定：“是我耶娘。”
她低頭打開門，眼眶有點兒紅了，不過並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你們進來吧。”
這是一座挺寬敞的院子。
正房三間，還有左右廂房。
院子也不。
在寸土寸金的長安城，可以是很周正的房子。
付拾一由衷感慨：這位閔大夫實在是有錢人啊。也不知什麽時候我才能有這樣一套房子……
想起自己那個房東，付拾一莫名就有點兒心塞。
少女喚作阿滿。
阿滿今年已經十一歲半，年底就十二了。
她還有個弟弟，兩歲，剛學會話。叫做阿財。
和阿財一起趴在門檻邊上悄悄往外看的女孩，是閔大夫的獨女，今年五歲，叫安潤。
阿滿用碗倒井水給他們喝，眼眶始終紅紅的。兩個點的孩子，都還懵裏懵懂什麽都不知道，隻怯怯的扒著門露出半個身子看人。
阿滿問他們：“我耶娘是怎麽死的？”
付拾一實話實：“是淹死的。”
阿滿詫異了一下：“淹死的？那是——”
“不是自己死的，是淹死的。”付拾一輕聲完，然後問阿滿：“你最後一次見他們是什麽時候？”
阿滿輕聲：“是前。前早上他們要出門去做工。恐怕要半個月，讓我在家好好照顧阿弟。不要亂跑。”
阿滿這麽大了，夫妻二人放心阿滿自己在家帶孩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窮人孩子早當家，十二歲的孩子，已經能當大半個大人使了。
付拾一點點頭，再問一句：“那你可知他們是去哪家做工？他們之前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阿滿搖頭：“沒有不對的地方。耶娘走的時候還笑笑的。還跟我，等賺了錢，回來給我買花布裙子。”
付拾一歎一口氣。看著阿滿眼眶裏的眼淚，有點兒不忍心往下問。
可辦案就是辦案，付拾一最終還是狠狠心問了：“你是你耶娘的親生女兒嗎？阿財呢？”
這話一問出口，阿滿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阿滿驚恐的看著付拾一，失聲反問：“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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