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流年的記憶，你隻是心頭那一抹痛(1/2)

    醒來時，太陽光刺眼地從窗戶上照射在我臉上，我還感覺頭微微有些疼痛，或許是昨天晚上酒精過多留下的後遺症。我直起身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時間，卻發現上麵又多出來些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全部是小彥的，看到時間，嚇了一跳，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我竟然在酒精的輔助下，睡了一天。我想，如果現在起床回校，興許還能趕上學校的晚飯。我又躺在床上，撥通了小彥的電話，話通裏麵傳來斷續的嘟嘟聲，但沒有人接聽，在我準備要掛掉時，電話裏傳來很小很小的喂聲，我打開免提，說，小彥，現在在哪？電話那邊依然聲音很小，她說，你去了哪裏？我在你租房的樓下。我立即起身匆忙地下樓，電話緊緊攥在手裏，沒有掛斷。

    在樓下，我看到小彥縮倦著身體坐在門口的樓梯上，雙手環抱著雙腿，頭垂在兩腿膝蓋之間。我站在她身邊，輕輕地喚她的名字，她緩慢地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看著我，感覺到她疲憊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緊靠著小彥的身體蹲了下去，問她，你怎麽了？小彥一字一頓地說，今天我去了曾經我們學習的初中學校，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我繼續問她，你去那裏幹嗎？她有些委屈地說，我找不到你，所以去了……小彥停止說話，開始小聲地嗚咽。我攬著她的另外一隻胳膊，她半邊臉靠在我的肩上，過了好久，她緩緩地說，除了你，他們都走了，我多麽害怕有一天，你也會那樣與我不辭而別。為了找你，你知道今天我跑了多少地方？我緊緊抱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間像一輛奔跑在路上的黃馬車，在白駒過隙的彈指一瞬間，已經駛到有些煩躁的五月份，學校高三的文科樓和理科樓入口處，懸掛著大大熒光屏，上麵顯示著：高考倒計時，離高考還有XX天！每一個學生進教學樓時，都會抬頭張望它所釋放的權勢和地位。這個時候，每個學生幾乎都已經養成了三點一線的生活模式，而我和小彥，卻每天的下午放學，依然相約於學校的操場上。我們很少提到學習上的事情，偶爾也會交換一下理想。記得有一次，我問她，你希望自己考到什麽大學？她說，中國人民大學。你呢？我說，上海複旦大學。說完後，她捂住肚子笑得沒心沒肺，我也跟著哈哈大笑，一直到肚皮抽搐。其實我們都知道，那些大學，或許永遠都隻能當作一個夢，一個永遠都醒不來的夢。

    五月中旬，學校鑒於學生最近因為高考的過度緊張，特準休息兩天，所有住校生一率回家過星期，雖然我在外租房，但自從父親去世那時回了一次家，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這次決定回去，看看相別幾個月的家，此時會是怎樣另一番景像。下午放學時，沒有見到小彥，不過她已經發來短信告訴我，她的父母來接她，所以到兩天後再見了。我帶了部分試題回到租房處，筒單地整理幾件衣服，便背上書包出發了。或許是學校突然做出星期的決定，學校門口因此少了很多私家車，但也出現更大的弊端，那就是擠公交。駛來一輛公交車，瞬間就已經爆滿，擠上去的，雖然有些難受，可他們也屬於一類幸運兒了，而那些沒擠上去，難免會發些牢騷或口出穢語但每個人的想法都高度集中在回家上麵，誰還會關注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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