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春深 (一)(1/2)
濮陽宗政倚靠著石欄坐在石階上,眉頭緊皺看著手上的一紙書信。沈蝶煙已經有很久沒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模樣了,所以對信上究竟寫了什麽相當的感興趣。
她穿過院子,走到他身邊。濮陽宗政抬頭看了她一眼後,繼續低下頭麵對那封信,另外一隻手卻將袍子一角展開鋪在身邊的石階上。沈蝶煙籠著自己的裙子坐在了他的衣袍上。
“誰來的信,上麵都寫了什麽,怎麽見你愁眉不展的。”沈蝶煙靠著他的肩膀上,雙眼卻沒有主動往信上看。
濮陽宗政將信擺在了沈蝶煙的眼皮底下,她笑著問:“我能看?”
“怎麽不能看了?”濮陽宗政笑著反問,“你究竟想說些什麽?”
“是正事我也能看?”
“雖說是正事,但是卻不是你說的那種正事,這是百跡寫來的。”
沈蝶煙連忙伸手就把兒子的信拿在手裏,隨口又問了一句:“可是春望城裏出了什麽事情了?”
“春望城中有百跡,我倒是不擔心的,隻是百跡提到阿溪久病,讓我有些擔心。”
“溪姐姐怎麽了?”
“百跡說是思念過度,鬱結於心。”
“思念你?”
濮陽宗政扭過頭,看向沈蝶煙認真的說:“阿溪念的是傾葵那孩子。”
沈蝶煙一時無話可說,於是轉頭去看信。傾葵在京城已經有五六年,至今未回過春望城。沈蝶煙看了一遍信後便問濮陽宗政:“怎麽辦?”
“要麽是讓傾葵回春望城看看他們,要麽就是讓阿溪上京去看看她。”
“那,倒不如讓溪姐姐來看看傾葵,順便還能散散心。我們也上京如何?”
濮陽宗政看了一眼院子,這是當年的白嵐書院,荒廢了幾十年,如今與沈蝶煙回到江南,再次住了進來,隻感覺這些年恍然一瞬似的。沈明廉已經過世,傾葵出嫁,沈蝶煙也已經有近一年沒見著自家女兒了,想來還是溪夫人苦楚,自己養大的孩子整日見不著麵,還不比自己自由。
沈蝶煙這樣想著,便下了決定,對濮陽宗政說道:“我們先去京城,去武家看一看,然後等著溪姐姐她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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