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掉馬之後

八縷白月光(1/3)

    蘇蘿怒視:“不是好了,你要尊重我個人意願嗎?”

    “哦?”季臨川輕描淡寫,“我過嗎?抱歉,忘記了。”

    毫無誠意。

    蘇蘿要嚴重懷疑季臨川並非季家人了。

    怎麽季老爺子和先生那麽正經,眼前的人卻這麽的浪啊啊啊!

    她深深吸一口氣。

    淡定,淡定。

    蘇蘿想要努力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斜睨季臨川一眼,轉身就要走;結果沒看清路,被腳下得毛毯絆的一個趔趄。

    季臨川正站在她身旁,伸手扶了一把,正好掐在她的細腰上,輕輕把她抱在了懷裏。

    蘇蘿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站直了身體。

    衣衫輕薄,男人身上的體溫毫無保留地隔著薄薄布料傳遞過來,蘇蘿的臉貼著他結實的胸膛,甚至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這是兩人第二次親密接觸,她清晰地嗅到季臨川身上好聞的淡淡雪鬆氣息。

    蘇蘿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繃著臉推開他,近乎落荒而逃。

    心跳的太快,她連句謝謝不不出口。

    剛出門,就聽得後麵季臨川一聲笑:“走反了,在右邊。”

    蘇蘿……臉更紅了。

    於是她停下腳步,明明是極其憤怒的一聲,出口時卻打著顫,聽起來竟像是撒嬌——

    “要、要你管!”

    -

    浴室中,蘇蘿心驚膽戰地泡著澡。

    雖然季臨川承諾了絕對不會闖進來,但在蘇蘿這裏,這人的信用度已經降為零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蘇蘿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也是比較開放,其實她對於醬醬釀釀的事情也不是那麽排斥,隻是……隻是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蘇蘿深深呼吸,從浴缸中出來,又重新衝了衝。這才穿上香葉紅的真絲吊帶睡裙,吹幹頭發,顫巍巍地推開了門。

    季臨川坐在灰色的沙發上,戴著眼鏡,正在看一本紙質的書。

    男人一身灰色的家居服,終於衝淡了那股冷冽的氣息。

    隔得遠,蘇蘿隱約看到封麵上的幾個字。

    哥德爾、艾舍爾、巴赫。

    這是什麽?人名?

    暖色的光下,季臨川抬起臉來,看著蘇蘿這心謹慎的模樣,摘下眼鏡,輕輕擱在一旁,笑了:“你在怕什麽,不動你,就不會動。”

    就差赤,裸裸地叫她“膽鬼”了。

    蘇蘿一聲不吭,飛快地跑到床上,卷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裹得像是個冬的貓崽。

    堅決不給敵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腳步聲漸漸遠去,浴室門開合的聲音,他應當去洗澡了。

    ……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

    臥室中熏著淡淡的香,這種氣息和季臨川身上的又不太一樣,比他身上要暖的多。

    蘇蘿本來警惕性很高,但架不住今累了一,在這溫暖的香氣包圍之下,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個神奇的夢,夢到自己在一片原始森林中跋涉,植被茂密,上落著細雨。

    她竭力奔跑,追逐一隻白色的兔子,好不容易捉到,她抱在懷裏,摸了沒兩把,疑惑不解。

    怎麽這兔子這麽結實?一根毛也沒有?

    正費力地摸著,她迷迷糊糊聽到了季臨川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蘿蘿。”

    定睛一看,抱著的兔子變成了狼。

    狼高傲無比地被她壓在身下,忽然開口對她話,仍舊是季臨川的聲音:“別忘了履行你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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