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2/2)

    “女兒”。手，輕撫上粉嫩嫩的小臉，“往後，你就叫我娘”。

    小小娃兒揚著大大的眼兒，先前的驚懼消失無蹤，眼前的漂亮的人在對她笑叫。

    “娘——”，她輕輕叫著，聲音軟軟的。

    “乖”。手，再度撫上她的小腦袋，一頭細軟的發。

    “左護法”。鳴鳳、秋凰互視一眼，異口同聲，“若是讓教主知道左護法收她為女，怕是會大發雷霆”。搞不好會直接捏死這小娃娃，這一次，斷然是不會再有手下留情的事發生。

    “秋凰，你太擔心了”。夜舞淡淡扯唇，“教主已經見識過我對小娃兒的態度，他不會再追究的，往後鳴鳳，由你來指導靈素習武”。

    “是，左護法”。

    ……

    轉眼又一年，夜舞入教六年，這一年，她東奔西跑為屠月教奔波。

    六年——

    漫長的的像一輩子。

    她的武功已經可以登頂中原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加上身邊有鳴鳳和秋凰，她什麽都不懼，太久了，久得她快忘了自己的堅持是什麽，如今，她要動手了。

    百足殿上，隻有兩個人，首座上的夜屠龍與下立的夜舞。

    適才，她向教主提出帶著鳴鳳和秋凰上中原，找傅家討回公道，夜屠龍聽完當場將所有人遣出，隻留下這一對祖孫。

    “你想要姓傅的命，屠月教替你去拿，無需你自己親自去”。夜屠龍睨著下立的美麗人兒，是他夜家的唯一血脈，是夜鷹那不教子留下的唯一血脈，如今，已經長大至此，成為屠月教的左護法，不久的將來，他身後的大座，必將是屬於夜舞的。

    她需要掌管整個屠月教，除了藥物治人，也必須服人，攝人，否則，下頭的人一旦掀起，她小小的肩膀扛不起來。

    “如果隻是要來區區一條小命有何難事，爺爺，小舞這麽多年來，心裏一直記得當年他們的對待，如今，隻想以牙還牙，將當初他們怎麽對我，如今一五一十的全數還給他們，是我，夜舞的私人仇怨，不需要沾上屠月教”。她早就不是當年的關小夜，區區傅家她還不放在眼裏。

    方長遠的身手，恐怕連秋凰都打不過。

    “不行”。大掌一拍，夜屠龍起座，“爺爺不準你在這個時間離開屠月教，你若要進入中原，爺爺不反對，你尋上華山，找金刀霍鋼，將他連人帶刀一並帶回屠月教，爺爺便答應你，二年後讓你上傅家尋仇去，否則，你哪也別想去”。如獅如虎的吼聲，震耳欲聾，夜屠龍的內力深厚，若非習武之人，早就被震暈死過去。

    秀眉，微微一蹙，兩年的時間，對她來說，太長。

    “非得如此嗎？我可以兩者兼顧”。

    “不準，你隻能兩者選其一，待爺爺親自傳給屠月刀法，兩年之後，再上傅家，殺了方長遠，毀了將軍府，爺爺也會收拾殘局”。

    頭，微微一低，鼻，有些酸。

    眼前的老人，終究已老。

    “謝謝爺爺”。她，輕語，或許，爺爺心裏，仍是感懷父親的，他對她，已經太好，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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