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故國神遊(80)三合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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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加起來,都是永璧的優勢!
弘曆額頭的青筋都開始蹦躂了,惡狠狠的看向自家那一排的兒子。永璜心裏歎氣,自家這阿瑪怎麽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呢?他到底是心軟了,就迎著自家阿瑪的目光道,“怎麽不見端貝勒?按說,他該來的。”
端貝勒?永琅!
對了!怎麽把這個孩子給忘了。
弘曆眼睛一亮,但隨即輕輕皺了一下,總感覺哪裏不對。可還不等他想明白哪裏不對,那邊弘晝就接話,他說:“永琅忙著呢。他過繼出去了,今兒這事跟他沒什麽關係。”
這話是幾個意思!
你兒子都有資格,我過繼出去的兒子就沒資格了?
這話弘曆很不樂意,直接就道:“過繼出去也是朕的兒子。再說了,他過繼給旁人了嗎?那是過繼給大哥了!論起名正言順,沒有比大哥那一支更名正言順的了。”
所以,你家永璧得朝後排,這皇位還得是我兒子的。
這麽一想,弘曆就朝著這個方向琢磨:“永琅已經長大了,這麽些年一直被皇阿瑪教養,在書院裏學的也好,成績優異。乃是朕之皇子,更是仁慧皇帝的嗣子……”關鍵是,把永琅提出來,皇阿瑪和皇額娘最不可能反對,“兒子覺得,皇位禪讓於永琅,最合適不過。”
四爺看弘曆的眼神,就像是弘曆看他家那一排的兒子的眼神那是一樣一樣的。
弘曆說:看看朕都生了些什麽東西?還不如地主家的傻兒子。
四爺說:看看‘自己’生的都是什麽東西?地主家的傻兒子都比他強。
傻兒子弘曆直到弘晝第一個站出來表示,“皇兄這話很是,沒有哪一支比大哥那一支更名正言順。皇位給永琅——合適!”他規規矩矩的跪下,行大禮,“皇上聖明!”
他一動,大殿裏的人都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過道裏,擠擠攘攘的跪下,“皇上聖明。”
聖明的皇上終於意識之前覺得不對的地方事什麽了:這是被皇阿瑪和弘晝聯手擠兌到套子裏去了吧。
打從一開始,這皇位就是給永琅準備的吧。
皇阿瑪先是虛晃一槍,叫自己以為他有意選弘晝和弘瞻。在兄弟和兒子之間,自己隻會選擇兒子。這是逼著自己先開口要禪位為兒子的。
開了這個口子,自己才發現,自己這些兒子確實是不爭氣,當然了,他們估計是在書院被教傻的,反正他的兒子們不可能生下來就是那個德行,也不可能被上書房的師傅們教成這個德行的。所以,皇子們去書院被教壞了,從書院辦起來,這個局就開始布下了吧。
然後兒子們沒人搶,皇阿瑪又怕直接提永琅自己不答應。於是弘晝就故意將他的嫡長子永璧給拉出來溜了一圈,叫自己以為皇阿瑪還可以選別的孫子。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當然願意選雖然過繼出去,但依然是自己兒子的永琅了。
於是,順利成章的,禪位給永琅的話就從自己嘴裏親口說出來,如此的水到渠成,一點勉強都沒有。
嗬嗬!
好好好!當真是好!
弘曆隻覺得氣血翻湧,那邊弘曕已經在催促吳書來:“傻了嗎?趕緊的,筆墨紙硯伺候!還等什麽呢?”
這話才落,吳書來沒動,那常給皇上擬旨的官員已經默默的起身準備著,要擬定禪位詔書。邊上有那機靈的小太監,趕緊的找筆墨紙硯去了。
眾人心裏都明白,隻有禪位詔書這東西寫好了,這才算是板上釘釘。
曆史上很多禪位詔書,那都是被迫寫的。就像是李世民脅迫了他的父親李淵,寫下了禪位詔書。但今兒這不同,當事人壓根就不在場,看似也不知情。禪位這事,是皇上自己開口的,而且還當著朝中這麽多大臣的麵兒。
這種情況下——能反悔嗎?
弘曆想反悔來著!這種被算計的憤怒已經壓不住胸口的那一口老血了。
他起身,踉蹌了一下才站穩。這個位置站了二十多年了,從這個位置上看下麵的大臣,本該事熟悉的。可此情此景,再從這上麵往下看,竟是有些陌生了。
這些都是朕的臣子,往日裏那也都是口口聲聲的說是朕的忠臣,一個比一個會表忠心。可是現在,有誰站出來為朕說句話?
朕就想問問,朕作為帝王,究竟是哪裏做錯了?
朕不敢說自己是完人,但自問跟史書上的帝王比一比,自己雖有不少毛病,但說句良心話,自己真就是一無道昏君嗎?
便是如紂王帝辛那般的帝王,那不是臨死了還有忠臣願意舍身陪葬嗎?
可自己呢?
除了身邊的吳書來,竟無一忠臣嗎?
他的視線從劉統勳身上挪來,這位是新學一派的,指望不上。他的視線落在老臣來保身上,話卻是對著大殿裏的大臣說的,他說:“朕禪位於端貝勒永琅,諸位以為如何?”
按照規矩,朝臣該三跪三請。
便是朝廷處決死囚,朝臣們也有三跪三請,請皇上三思而行,以示尊崇生命之意。
按理說,自己這話出口,朝臣就該下跪,然後高呼:“請皇上三思!”如此再三。
他都想好了,隻要朝臣跪下去,喊出請他三思的話,他便真的三思。不禪讓了,我就說要三思之後再定,誰能耐我何?他還就不信了,皇阿瑪會當堂逼迫自己這個帝王禪位。想到這裏,他的目光不由的灼熱起來,專注的看著來保:你必然能懂朕的意思!所以,這事隻有你來帶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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