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二章 老鼠和手指(1/3)

    “跟我走吧，晚上就開壇做法，你把錢帶足咯。”此時夕陽掛在樹梢上掙紮，灰人火收起擺攤的東西說。

    劉家明自然願意早一些解決麻煩，於是也沒多想，屁顛屁顛的跟著灰人火離去。

    路上劉家明取了錢，還請灰人火吃了頓飯，隨後兜兜轉轉的跟著到了市郊。此時臨近晚上八點，他們穿過一個村子。村子裏頭挺熱鬧，麻將館、小賣鋪和飯館都有。

    然而當他們二人路過之時，原本在門口納涼的村民卻會紛紛進到屋裏。甚至在他們走過麻將館的時候，在門口打麻將的兩桌人，直接把牌一推全都進了麻將館，搞得他們兩個好像抓賭的便衣警察一般。

    還有一個低著頭，邊玩手機邊走路的大姑娘，走近之後她一抬頭，頓時嚇得往馬路對麵跑，差點就被一輛白色麵包車撞到。

    劉家明心中納悶，他發現身後那些村民在遠遠的瞧著自己，卻也搞不明白這些人是什麽情況，隻以為是農村人對外來人的好奇。出了村之後道路越走越黑，路上更不見有其他人經過，像是直接走進了淩晨三點。

    月亮不知躲在哪塊雲背後。一條高出稻田的土路蜿蜒著，夜間生物悉悉索索的活動，偶爾謹慎的小聲叫喚，好似在竊竊私語。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稻草燃燒過後的焦味。遠處的樹上，一對發著綠光的眼睛打量著這邊。當二人走近時，風兒吹動樹葉，發出“啪啪”的聲響，而那對眼睛已消失不見。

    劉家明拿著手機照亮，按理說八月的夜晚應該悶熱，但此時的晚風卻讓他有點冷。農村長大的他平時膽兒挺大，但這一路他時不時的回頭，總不放心身後的黑暗。

    又一次回頭張望，他被道上的石頭絆了下，一低頭，眼角瞥見土路邊上探出一個黑影，像是偷窺的腦袋。他定睛看去，卻是什麽也沒有。應該是錯覺吧，劉家明如此想著，甩了甩腦袋。

    “大師，還要走多久，這都出村好遠了。”他問，他有些佩服灰大師不用照亮就能走得那麽快。

    “快到咯，前麵轉個彎，繞過那幾顆老樹。”灰大師頭也不回的答。

    老樹？劉家明抬頭望去，隻隱約看到幾個影影綽綽的高大黑影。

    又走了十分鍾，在兩顆大槐樹後頭，他看到漆黑夜色中掩藏著的一間院子。院子裏成凹形蓋有三間瓦房，雖然看不清晰，但感覺挺舊的。

    “來來，你先坐一下，我去準備點東西。”灰人火把劉家明領進中間的屋子，打開燈之後招呼了一聲，隨即就自個兒忙去了。

    屋子不大，也就二十平方米左右，裏頭一股子黴味，一顆瓦數很低的燈泡吊在中央，發出暗暗的橘色光。劉家明看了看，靠牆倒是有一張茶幾和兩張木製靠背椅；即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能看到桌椅上鋪了很厚一層灰。

    雖然走了不少路，腳也有些酸，但他沒打算用褲子去清潔那椅子。於是劉家明無聊的繼續打量。斑駁的牆上糊著幾張舊報紙，左側一大塊牆皮已經脫落，露出裏頭的黃土和紅磚。門兩側的窗戶上，鐵柵欄已繡得發黑，沿著牆角，擺放著十來個同樣落滿灰的陶罐罐，就跟骨灰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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