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異變(1/3)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秋姐卻坐在床上沒動彈，衝我笑嘻嘻的說：“小弟弟，你忘了嗎，姐姐說了。你要拿走那筆錢，姐姐為了不睡在橋洞下，隻能跟著你蹭飯了。”

    我愕然，先前隻以為她說的氣話，哪會當真，現在看來，秋姐玩真的？

    小呆哼了一聲，一道勁氣射在秋姐身旁，擦著她腿邊過去，把牆體都擊穿了。

    秋姐的臉色微微一白，卻仍然沒有動，神情更多了一絲倔強。她看也不看小呆，隻盯著我，說：“你要是不願意，就讓她殺了我。不殺我，我就跟你跟定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小呆冷聲說道，手指再次抬起，指向秋姐的額頭。隻要指尖的勁氣吐出，秋姐必死無疑，誰也救不了她。

    秋姐始終不動，看著我像個木頭人。

    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堅持。

    把她帶回去，當然是不可能的，一來沒法跟沈夢靈解釋，二來我跟她無親無故的，說到底，還算半個仇人呢。但是殺了她，又覺得不好。就因為人家要當跟屁蟲，就殺人嗎？

    和殤魂法界中的殘魂不同，即便家逢大變，我依然是個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的小年輕，做不到心硬如鐵。最起碼，我不敢也不想輕易殺人。

    不然的話，昨天秋姐就死過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我歎口氣，按下小呆的手掌。

    她的手掌比起從前，依然那般的滑嫩白皙，如今更多了一絲肉感。我忍不住在手背上輕輕滑了下，小呆的手頓時如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眼角的餘光，隱約瞥見她微微低頭，麵頰上，似多了一層粉紅。

    不過我沒有太過關注，便對秋姐說：“你跟我幹什麽，我一個窮學生，沒那麽多錢養閑人。”

    “怎麽能是閑人呢？我會做飯，會唱歌，會跳舞，而且……”秋姐掰著手指，忽然撩了下鎖骨旁的一縷發絲，衝我嫵媚一笑：“我還會暖床。”

    還不等我說話，冰冷的氣息便從旁邊傳來。轉頭一看，隻見小呆麵如寒冰，看著秋姐的目光中，帶著駭人的寒意。別說秋姐，連我都被她嚇了一跳。

    “小呆，你怎麽了？”我問。

    小呆轉頭看我，反問道：“你真要帶著她？”

    我說：“沒有啊，但是殺了也不好……”

    “所以嘛，殺不得，就隻能讓我跟著了。你放心，我會單獨睡一個房間，不過一向不喜歡鎖門。小弟弟如果覺得冷，隨時來找姐姐取暖呀。”秋姐一臉嫵媚的模樣，活似個勾人的狐狸精。

    “你，該死！”小呆神情更冷，甚至直接抬掌要朝秋姐打去。以她的勁道，這一掌下去，小山都要灰飛煙滅，何況是一個人。

    秋姐似乎真對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說前半生的心血毀於一旦，讓她徹底心灰意冷，所以才故意惹得小呆發怒。此刻見小呆一掌打來，她卻閃都不閃，坐在那眉目含怨，眼眶中帶著對這世間深深的失望和解脫。

    然而她想尋死，我卻不能這樣做，隻能攔住小呆：“不要殺她，看不出她是故意要你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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