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兩個大哥(2/3)

    所有人都慌了，這絕對是靠山坪村百年來，最詭異離奇的事情。

    就連擁有陰陽眼的六爺，都不知道該怎麽判斷這件事。因為當時的大哥，和普通嬰兒沒什麽區別，可既然又有一具屍體，說明兩個孩子，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要麽我媽抱著的那個活人是假的，要麽棺材裏這具是。

    再加上殷叔死的那麽古怪，無論哪個是真的，似乎都不是好事。

    我媽那時剛死了丈夫，正六神無主，她不管別人說什麽，也不管別人怎麽看，堅決認為，自己抱著的一定是真的！棺材裏這具是鬼，是別人故意來害殷叔的！

    我媽都這樣說了，村民們也沒別的辦法，隻能遵從她的意願。不然的話，還能把那時活蹦亂跳的大哥當場打死嗎？這麽殘忍的事，沒幾個村民能幹的出來。

    其實我媽堅持歸堅持，她也不是很確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因為那時她希望能把孩子和殷叔合葬，從這點來看，我媽還是有所懷疑的。

    隻是六爺沒有同意，他認為殷叔死於非命，和這墳堆有莫大關聯。而棺材裏的屍體無論真假，都代表著不詳。既然我媽認定活著的那個才是真的，幹脆把棺材裏這具給燒了。等燒成灰，再合葬也不遲。

    我媽沒有理由反對，村民們更是雙手讚成，誰也不想整天看著兩個孩子一死一活在這蹦躂。於是，他們架起柴火，在地裏把棺材連同裏麵的死嬰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至於骨灰，便按我媽的想法，與殷叔合葬。

    講到這裏時，黃老麽依然看著我，說：“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害死紅正哥的，的確是你大哥。至於現在這個，說實話，我不敢認，哪怕當時他看起來和紅正哥的死沒有半點關係。”

    黃老麽的話，無異於五雷轟頂，每一個字都出乎意料。

    我從未想過，大哥的身世，他的來曆，會那麽的古怪。

    “其實大部分心裏都有杆秤，一個從墳裏自己爬出來的孩子，和一個躺在棺材裏的，誰更像真的。”黃老麽深深歎口氣，說：“但你媽太在乎孩子了，她不舍得讓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孩子又一次死去，這一點，大家都可以理解。”

    我沉默不語，黃老麽所說的這句話，不需要懷疑。因為我媽就是一個重要人證，如果他是在說謊，很容易就會被戳穿。

    而他說的話，也非常有道理。

    人死不能複生，這是常理，不管殷叔是不是被棺材裏的那孩子拽進去的，裏麵那個都要比爬出墳堆的更可信。

    聯想到六爺的話，我更加能夠理解，他為什麽會勸我爸媽趁機將大哥送走。

    上午的太陽並不熱烈，我的後背依然布滿汗水，一半是驚，一半是嚇。

    但是，我仍然不能相信，大哥是來害人的。那一晚十裏澗發水，水屍來襲擊活人，是他救了我。而他給的金筆和金榜，則救了爸媽。就衝這一點，我就願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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