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成軍

書房內，昏暗的燭火搖曳，四道人影在燭光的映照下拉得很長。 “小墨，你知道我的性子”，孫破虜有些遲疑，猶豫了下，還是認真地看著墨麟道：“以我為主，會不會太過草率？” “不會，就憑你是孫破虜，是霸王後人。江東子弟，不認天子，隻認霸王。這次把你推出來，也有安撫霸王舊部的意思，有些人，可是快要忍不住了啊”突然感慨一句，墨麟上下打量孫破虜一番，等看得孫破虜渾身不自在才語氣嚴肅地說到：“破虜，你要記住，以後你將是一軍主帥，肩上擔負的將是整支軍隊的未來。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學著如何做一個上位者，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行事了。” “我……我盡力”孫破虜想了想，還是不自信。 “不是盡力，是必須，你是霸王後人，承載的是霸王的意誌，是江東父老的期望，你必須去做，必須做好”墨麟神色凜然，而後轉頭問管家：“吳伯，一切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老爺”，吳管家看著墨麟，欲言又止。 “破虜不是外人，有什麽但說無妨”墨麟語氣平淡。 “老吳我從老老爺在世的時候就在府上，看著老爺你從少爺變成老爺。老吳就盼著老爺以後能常回舒城看看”吳管家眼裏有著慈愛，在墨府做了二十多年管家，膝下無子的他早就把墨麟當做親人。 “我知道了，吳伯”墨麟鼻子有些發酸，“我會常回來的”墨麟並不知道，他這一去，終此一生都沒能再回到舒城。 “行了，天色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去吧” ………… 三日後，舒城，墨府。 門外整齊站著一百號人，皆是精壯，披甲執戈。好在兩天前墨麟親自去縣令處報備，給孫破虜弄了個遊擊校尉的名頭，不然光是私自聚兵就夠墨麟喝一壺了。四周的圍觀群眾也是議論紛紛—— “墨府這是要搞什麽名堂？” “不知道，不過聽說墨府遣散了一多半的下人，還變賣了不少產業，我估摸著就是為了弄這群人了” “這墨老爺幾天前從雲夢山出來以後就搞出這一堆事情，該不是中邪了吧。” “胡說八道，墨老爺從小就是個聰明伶俐的人，人家總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能有什麽想法？哼，聽說這群人可都是給別人準備的，不是中邪了還能是什麽” “別說了，快看，墨老爺出來了，他身旁那個年輕人是誰？” 墨麟帶著孫破虜從府中走出，身後跟著吳管家和趙二。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墨麟看著門外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接著大聲喊到。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孫破虜，”頓了一下，接著道：“孫昊的孫！” 四周一陣死寂。 “霸王後人？”好半天才有人不確定地問到。孫昊，霸王的本名，江東人的驕傲。 “是”，墨麟毫不遲疑，接著向前兩步，站在一百甲士前麵，轉身，麵向孫破虜單膝下拜。“墨麟，拜見主公。”語氣莊重。 身後，一百甲士跟著單膝跪地，右手止戈，左手握拳置於胸口，齊聲喊道：“拜見主公！” 孫破虜扶起墨麟，墨麟不著痕跡地在孫破虜身上拍一下，示意孫破虜依計行事。孫破虜暗中點頭，“諸位請起，”孫破虜麵對一百甲士，虛扶一下，接著環視一圈，看著四周人群，高聲道：“孫某人承蒙眾兄弟厚愛，竊為人主。今日，孫某厚顏請諸位父老鄉親做個見證——凡入我孫家軍者，不得無辜擾民，不得仗勢欺人，不得勾結蠻夷，有違者，殺！”這些都是墨麟在這幾天內教的，孫破虜照著說出來，但也有幾分樣子。 史書記載：大雲三十年，江東王孫破虜，攜義弟墨麟，聚鄉勇百人，於舒城成軍。號“霸王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