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違反(2/3)
男子站定了問他:“你為什麽要放煙花呢?”
小玲爸爸拉住他的胳臂一個勁往旅店裏走,他比男子矮得多,一拉之下沒有拉動。他也不在意,笑道:“恩人,我怕你走遠了,找不到回旅店的路。又沒有你的聯係方式,隻能放個煙花了。”
男子聽了心裏一動,這一次沒有推辭小玲爸爸的邀請。
他跟著小玲爸爸走進旅館,一直麵無表情的他終於扯了扯嘴角,如果這個表情能算得上笑的話,這就算是他的笑了。
深夜12點,子儀終於回到了慈和私立醫院,而韓采溪還要開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到住所,但是他並沒有任何怨言,離去的時候,還在子儀耳邊輕輕道了晚安。
子儀看著他的背影,有種特別舍不得的感覺。
她跑到窗戶邊想去看看韓采溪,突然想起自己的窗戶是對著後園,韓采溪的車在前院,他怎麽可能從這裏經過呢!
自己真是傻透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呆呆地一笑,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正在這時,她突然聽見窗戶被輕輕一響,似乎被樹枝打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窗戶又是同樣的輕輕一響。
她從床上下來,打開大燈,走到窗戶邊,不由得吃了一驚!
韓采溪就站在樓下,仰頭向她笑著,手臂裏捧著大大一捧玫瑰花!
鮮紅的鮮紅的玫瑰花,即使在樓下,看起來也是驚人龐大的一捧!
見她打開窗戶,他笑了笑,將玫瑰花一拋,恰恰送到她手裏,她出自本能地一挽,手臂一沉,隻覺得這一捧花是如此沉甸甸,帶著很重很重的情意。
她捧著花束向下方望去,隻見韓采溪仰著頭向她笑著,身後卻多了一個人。子儀定睛一看,正是傳染科的主任於大夫,她吃了一驚,忙迅速地縮回窗戶裏,然後把窗戶關緊,拉上窗簾,緊張得隻喘氣。
想了想,自己緊張什麽呢?
子儀緊緊捧著密密匝匝的玫瑰花,頭埋在花朵裏,嘴角微微抿著。
玫瑰的馥鬱彌漫滿室。
韓采溪仰頭看著子儀倏忽躲進了窗戶裏麵,不由得微微一笑。
於曉林站在韓采溪身後,仰頭看看那個窗戶裏身影,又看著眼前這個朋友,心裏湧上極其複雜的情緒。他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幾個知道韓采溪一二的人。
良久,於曉林終於開口了:“劉子儀恢複得差不多了,花香對於她來說倒不算刺激了,但是這麽一大把玫瑰花拋上去,你不怕把她的手刺傷了?”
韓采溪依然仰頭看著窗簾後麵那個若有若無的身影,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
“所有的刺都已經去掉了,在交到她手裏之前。”
煙花綻放的夜空,慢慢又恢複了初夏的澄明,仿佛從未有閃亮和絢麗飛翔過,因為它們未曾留下任何痕跡。
薔薇深處的一彎明月燈還在固執地亮著,盡管再也沒有人需要它。
星星則好意地掛在它的彎上,仿佛為了安慰它佇立夜風中的孤獨。
然而,很多人的心卻再也無法回複到從前了。
一些人在夜店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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