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誌願軍連長向雨田和狄有根排長(2/3)

    “我日你狗日的，我日娘，都跟老子上來呀，老子送你們見鬼去，來呀！”

    他在喊時，忽然停了一射擊，用自己右手抹了一下自己挺直的鼻梁和眼睛，好像他出汗了。他看見美軍接近了，在雙方發出子彈的一閃一爍的光亮裏，也照在他們（誌願軍）身下黑陰陰的草和土石上，同樣也照在機槍班長曹毛林緊係著寬皮帶的肚皮正中的皮帶帶扣環上，使得他肚皮上的皮帶帶扣環時不時發亮。他立刻把手伸向他在腰間寬皮帶上掛著的皮手榴彈取下，向鬼子扔了兩枚手榴彈。又喊道：

    “上來嘛，老子叫你上，老子叫你上來！”邊射，嘴巴裏還在邊念叨。他好像看見更多的美軍。就立刻不由自主地起身，想站起來一並射擊，不失時機把他們打死為淨。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戰士，馬上喊道：“曹大哥，不要站起來。”

    而曹毛林卻說：“沒什麽，我心裏有數。”他又用左手在他鼻翼上一擦，並放下隨手拍了拍了這個戰士的右肩。

    他又用右手，摸摸他的鼻梁，還站著看看。土坎近處五六米之內，刺耳的槍聲爆炸的火光迫在眉睫了。這就清楚的表明：他會成為美軍的活靶子。然後，他就伸出手，提起架在土坎上的機槍，繼續打擊美軍。

    這一情勢是有利於他。

    一個沒有被炸死的、臉上有血的美軍叫福克，他躺在地上，看到了從他前麵的在黑黝黝的在來回對射的閃爍火星的槍口間，穩穩地站起來一個誌願軍；盡管誌願軍開槍打倒了他一側的美軍，他（福克）從仰倒中，用力翻過身來，摸起身邊並端起卡賓槍，朝中國誌願軍機槍班長曹毛林射擊。再次端起機槍的曹毛林才開射了一會多點；這個時刻，一串來自美軍福克發出的子彈，就當時來說，非常先進的卡賓槍

    一串子彈從曹毛林端著的機槍下，迅疾射進曹毛林緊係著寬皮帶的肚皮裏。“嗯！”他條件發射地悶哼一聲。身子就如抽筋般抖幾下，人就轟然般如一棵樹仰倒在土坎下的碎石頭上。在他一邊的誌願軍戰士小彭，看見曹毛林受傷了。就馬上放下槍，就挪過這時正有子彈從他的頭上一點飛過去的土坎，到了曹毛林的身邊。

    立刻蹲下。“曹大哥，你受傷了，我跟你包紮。”

    說完，就從軍衣裏拿出紗布，為曹茂林抱紮他受了重傷的肚皮。還邊包紮邊責備說：“曹大哥，你不應該站起來就射。”

    “不這樣，怎麽能打死更多的鬼子。”曹茂林說，因肚皮痛得臉發抖。他眼睛立刻閉了一小會，叫了一聲：“哎喲！”他的團臉痛得往天上抬，嘴巴立刻張開。

    “我弄疼你了。”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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