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男女之事做夢也不想(2/5)
他在心裏輕聲歎息,這樣堅強的一個女子,睡的時候卻是這麽恬靜。
不知為何?初次聽皇上說起她與皇上假圓房時,便想見她,心中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首次在禦花園見麵,見她被後宮的妃嬪欺負還能那麽淡定,心裏既是心疼又是佩服,自那之後,他心裏好像就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沈弘文的心思飛至了銀月宮,每次看著皇上對他百般羞辱,每次聽到皇上說起她的倔強與堅強,他就多一份愧疚,多一份心疼。
輕輕的握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真的好小,他不明白皇上是如何下得了手。
一隻手停在玉媚的麵前,他側首看著那張被皇上喻為醜得食不下咽的臉。
這樣側著看,並沒有那麽醜,那長長的睫毛,低垂看著甚至有些心顫。
他的手試探似的,輕輕的碰觸那長長的睫毛,感覺到她眼皮好像動了下,嚇得他猛一縮。
玉媚其實已經醒了,雖然她確實累了,但是她一向睡得不沉,在沈弘文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的時候,她就醒了。
隻是她並沒有動,她怕兩人尷尬。
當沈弘文的手停留在他臉前的時候,她有些心顫。
當沈弘文的手碰觸她的睫毛時,她也終於明白,沈弘文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雖然在現代的時候也有類似的情形,但是那些男人與沈弘文不一樣。
她不知道要如何麵對,即使明知道自己現在與沈弘文的姿勢很曖昧,但是她卻不敢動。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孤男寡女,這些詞都在她腦中晃過。
她真不應該睡,現在靠在他肩上,身體僵硬,還有些酸,可是她卻不敢動。
她在心中不住的祈禱,希望姚智文能早些來,最起碼能解了兩人的尷尬。
沈弘文沒有再動,玉媚的心卻無法平靜,如果這個男人是軒轅嚳呢?
這麽一想,軒轅嚳又回到了她腦海中,曾經也有這樣的情況,甚至更嚴重。
就是那次的吻,如果是軒轅嚳,她一定會很不客氣的推開,然後再嘲諷。
但是沈弘文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是個溫和體貼的男子,她覺得他不會有這種逾越的行為。
可是玉媚才這麽想著,她的身子好像便動了。
是沈弘文,他的手正托著她的頭,將她輕輕放平,玉媚的心不能自抑的加速,他要做什麽?
玉媚想睜開眼,可是如何這種沒有言明的曖昧明朗化了,兩人勢必都會尷尬,而且將無法麵對彼此。
難道還要裝睡嗎?有睡得這麽‘死’的人嗎?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放平,玉媚的身體不但緊繃,就連手都不由握了起來。
沈弘文的動作停下了,他好像看到她的手動了。
其實他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火滅了,有點涼,她這樣靠著,上半身都沒蓋到。
怕她著涼,他隻是想讓她平睡。
見玉媚並沒有醒來的跡象,沈弘文將右腿伸長,深吸了口氣,扶著玉媚的肩與頭,輕輕的擱在他的腿上。
感覺到頭下的柔軟,玉媚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原來隻是如此。
看來是她想多了,她不禁有些臉紅。
究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沈弘文想占她便宜。
不過這樣真的暖和多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古代,都不曾有男人如此窩心,玉媚心裏有絲異樣的情愫在漫延。
可是不知不覺,她又拿軒轅嚳與他做比較。
其實軒轅嚳也有溫柔的時候,隻不過他的溫柔不是給她的。
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微笑,玉媚這次真的進入甜蜜的夢,這是她來到銀焰國首次睡得這麽踏實。
沈弘文微拭額上的細汗,他知道玉媚剛才醒了。
但是現在從她放鬆的睡容看,似乎睡得很沉了。
心裏不覺得有絲綺念,如果就這樣,也是很不錯的。
他知道玉媚很快就能恢複行走能力,但是這張臉,雖然心裏不太介意,但是他也希望她能像普通人一樣,不需要太美,隻要兩張臉能均勻,協調。
這麽想著,他的眼皮也緩緩的合上了。
“沈兄,總算在天明前……”
姚智文趕到破廟的時候,見到就是這麽一副溫暖而引人遐思的畫麵,他的腳停留在廟門前。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沈弘文對露兒是有心的,但是露兒,看著沈弘文,他有些擔心。姚智文到京城後,本想帶走小妹,但是小妹堅決不走,他有些擔心。
小妹堅持要入宮,如果露兒知道她還願意走嗎?
“姚兄,你回來了。”
在姚智文的注視下,沈弘文終於醒來了。
“嗯,沈兄莫動,既然露兒睡了就讓她多睡會吧。”
姚智文坐下,又將火堆重新點燃了。
“皇上是不是下旨到相府了?”
沈弘文有意識的用手捂上了玉媚的耳,很是擔心的問。
“還沒有,可能是因為宮中的事還處理好,不過父親已經有了準備。”
姚智文看著玉媚,略遲疑道。
“那就好,如此一來,露兒才能安心接受治療。”
沈弘文寬心道。
“是啊,隻是這治療容顏,並非一朝一夕,就算解毒後,估計還要經過一段時間藥物調理。”
姚智文有些擔心的看著玉媚。
當初露兒中毒後他便離開,並不知道隨著年齡的增長,成了一大一小的畸形臉。
“姚兄不必擔心,露兒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姑娘,一定能撐下來的。”
“希望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起程,越快越好,到達墨雲山後,我會與師傅師兄再做些測試。”
姚智文麵色凝重道。
之後兩人又聊了些朝廷的事,但是沈弘文始終沒向姚智文說起已被驅逐出京的事。
直至天明,玉媚醒來後,他們吃了些野果,幹糧,準備上路。
“沈兄,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我們就此別過吧。”
姚智文將玉媚扶上車後,與沈弘文道別。
“姚兄言重了,沈某已經向皇上告假,正好可以多送姚兄與小姐一程。”
沈弘文臉微紅道,他側首看向車廂,依舊沒有明說。
“這樣啊,那就有勞沈兄了。”
姚智文怔了下,眼中滿是笑意,並沒有推脫。
靠在車廂的玉媚在心裏微微發笑,這兩個男人都很可愛,要是現代有這樣的純而真的男人,她或許就不會想獨身一輩子了。
馬車緩緩前行,本來是姚智文趕車,但是兩人在前麵有些擠,因而一人就要到後車廂,可能是怕尷尬吧,沈弘文竟接過了車夫的任務。
“大哥,你師傅那,是不是不讓外人進入?”
玉媚問姚智文,沈弘文沒有與大哥說明,說到底還是覺得自己不好說吧。
八成是怕大哥像他二哥那樣問些讓他尷尬的問題,所以玉媚隻得代問道。
“這到沒有,隻是墨雲山,地處南疆,很是偏僻,一般人不會去那的。”
“原來是這樣,如果沈公子去,可以嗎?”
“露兒,告訴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沈弘文了?”
姚智文怔了下,想到清晨見到的畫麵,注視著玉媚問。
“大哥,露兒不是說過了嗎?男女之事我做夢都沒夢到過,你想太多了。”
玉媚無奈的翻眼,好吧,她現在是覺得沈弘文人品不錯,但是也僅止於此,還沒有半點愛情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那沈兄還是不去的好。”
姚智文略深思後道。
“可是大哥,沈公子已經因為我的事被驅出京城了。”
“驅出京城?什麽時候的事?”
姚智文愣了下,驚問。
“應該就是昨天的事吧。”
玉媚從車窗裏探出腦袋,爾後向姚智文靠了靠,將昨天看到的沈氏兄弟打鬥的事告訴了姚智文。
隻是中間某些不好說的隱去了。
“原來如此,露兒,你對沈兄真的沒有什麽想法嗎?”
姚智文聽後還是不死心的問。
“有,那就是朋友,我覺得他會是很好的朋友。”
玉媚無奈的歎道。
“但是我覺得他也會是個好丈夫。”
“天啊,大哥,你饒了我吧,雖然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是好丈夫也得看是針對誰來說,像我,他不適合我。”
“露兒,你何以如此篤定?”
姚智語言好奇的看著玉媚。
“很簡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像他那樣一百分的好男人,不適合我,也駕馭不了我,更不能贏得我的芳心。”
玉媚指著自己的心口,有點狂傲道。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露兒,你不會心裏還想著昏君吧?”
姚智文很是擔心的看著玉媚。
“拜托,大哥,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軒轅嚳那隻大種馬,我很懷疑他能不能活到我回去。”
玉媚裝做漫不經心道。
其實她心裏真的有點想軒轅嚳。
他對她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壞得流膿了。
可是聽完沈弘文說的那個關於軒轅嚳的初戀故事後,她似乎沒那麽討厭他了。
說到底,他也是個可憐的男人,一個被情所傷害的男人,當然了,這個情不是愛情,而是親情。
“你能這樣想,那我就放心了。”
姚智文臉上終於有了釋然的笑,但是眼裏卻多了一層憂鬱。
玉媚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話觸動了他的心弦,小妹入宮是肯定的。
“大哥,你說人活在這世上是為了什麽?”
玉媚透過飄起的車簾看著外麵倒退的樹木,心有所思的問。
“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就拿大哥來說吧,大哥就像成為最出眾的大夫,救的人越多,我會越開心。”
玉媚點首,這是好人的想法,一種敬業的想法。
“露兒,你呢?恢複容貌後有什麽想法?”
“我嗎?以前我想過,我要讓女人都漂亮起來,雖然我們無法留住青春,但是我們可以延長青春。”
玉媚很自信的笑道,這種自信的笑臉,一直出現在現代的她臉上,但是自從穿越後,她真的沒有這樣笑過。
“女為悅已者容,說到底,女人還是為了男人而渴望美麗。”
“大哥,你這話真侮辱人,雖然在這裏女人是依附男人而活的,但是女人也可以為自己而活,當男人左擁右抱的時候,當男人對你情淡的時候,你縱然再美麗,他也看不見的,我到覺得情人眼裏出西施這話比較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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