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2(1/2)

    安晚轉到Z中學以後，複讀了一年，高考誌願空白，曾經年少愛追夢，畢竟Q大隻是她以前的夢想。

    為此班主任好幾次找她談話，以她的成績考Q大，大都不在話下。楊曉芸也憂心忡忡，“孩子，無論你報什麽學校選什麽專業媽媽都支持你，但首先咱得有目標不是。”

    涵長高了許多，每次周末安晚回家，他都會告訴姐姐自己的秘密，某個女孩又給他糖果了，但是他不喜歡她。他喜歡的是鄰居家女孩，可偏偏人家不喜歡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別人玩，就算他把最愛的冰激淩分享給她，人家也還是不理他。涵問安晚，“女孩子到底喜歡什麽？”

    安晚看著那張空白的紙張，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年紀，成就知道追在姑娘後麵，心哪我告發你。”

    “姐，難道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涵坐在床腳，仰起腦袋笑嗬嗬。

    安晚沉默，想起以前李言歡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她曾以為她和那個少年之間已經無話不談，曾經一起備戰高考，一起有過Q大的夢想，可是後來才知道，一切都隻是她所不知的賭局。

    涵蹦的一聲跳下來，酒窩更深，“我知道了，你有喜歡的人。”隨即一陣關門聲。

    “沒有。”安晚的聲音很大，唯恐這倒黴孩子聽不見。

    “什麽沒有，晚，涵涵是不是又打擾你學習了？”何遠正在客廳打電話，“聽見沒有，不許打擾你姐。”

    陳諾發了消息過來，問近來安否？

    回了安好二字，還問如果有兩條不想走的路，但兩者必須擇其一，應該如何？

    十分鍾後陳諾回了消息，如果兩條都不想走，那我都不選，我會選我真的想走的那條。

    他的回答沒有出乎意料，卻是一針見血，安晚拿起筆寫了Y大。楊曉芸的臉拉的更長，“孩子，咱們有那個實力為什麽不爭取一下呢？”

    安晚倒很淡定，笑容滿麵：“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那兩所學校。”

    楊曉芸眉頭緊鎖，連歎了幾聲氣：“可是Y大在東城，離家很遠啊！”

    自從安晚和他們住在一起後，楊曉芸跟何遠對她很好，但又很客氣，楊曉芸想緩和母女之間的關係，有什麽好東西首先拿給安晚，然後再給涵，但她們之間還是有一種微妙的生疏，隻是可憐了涵，年紀就開始受到冷落。

    何遠把楊曉芸拉到一邊，在她耳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注意，就讓她自己決定吧！”

    “可是”

    何遠搖頭，示意她不要了。

    安晚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切，“謝謝你，何叔叔。”

    雖然從法律上來何遠已經是她的父親，但她卻一直未改口，因為“爸爸”這兩個字眼對她來太陌生，甚至可以是恐懼。

    煙雨朦朧，早上何遠送安晚去車站，臨別之際楊曉芸不停嘮叨：“去了東城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按時吃飯。”

    何遠提著行李箱，“行了，孩子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楊曉芸站在門口，涵抱著新買的火車，目送安晚離開。

    到了車站，何遠從兜裏掏出五百塊錢：“晚，這錢你拿著，沒事了和同學去外麵吃頓好的。”

    安晚搖頭：“不行，何叔叔這錢我不能要，再你們已經給夠生活費了。”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何遠歎氣，“好吧，如果錢不夠一定要告訴我和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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