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當燕丹得知荊軻刺秦失敗，他的臉上依舊是盎然悠閑，仿佛一切盡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久，便得軍報，秦國大將軍王翦，裨將辛勝，都尉李信率秦軍二十萬取道剛剛滅亡的趙國直搗燕境，陳兵易水之西。 燕丹向燕王奏請了十萬燕軍應敵。 秦軍二十萬不敢輕戰燕丹十萬燕軍，重金收買了大將軍劇完，密謀舉兵叛亂，攻下王宮，活捉燕王。但是很快被公子寅發現。我與公子寅派兵在宮門城樓上埋伏，殺死了劇完。但叛軍已經入城，公子寅率三萬騎兵，保護燕王北逃，數萬秦軍緊追不舍。 我心中難以安寧，奔赴燕丹軍營，他正在帳內看著地圖深思，抬頭望見我時，難掩驚訝。 “搖雲，你怎麽來了？我明明叮囑寅一定要把你帶走。” “寅走了，如果沒有人陪在你身邊，豈不寂寞？” 燕丹若有所思：“也好……你在我身邊……也好……” 燕丹與我商議之後，派五千快騎從側翼襲擊了秦軍，秦軍措手不及，大敗而歸，回到燕國都城，為泄憤，殺死燕國軍士八萬之多。 燕丹和軍隊駐守在衍水石城，我去看望守護燕王身邊的公子寅。不料他竟然被燕王軟禁。他的侍從告訴我燕王已決定取太子首級獻於秦王以求苟活。 我心中如有千萬把利刃劃過，痛得連喘息都困難無比。 當我趕到燕丹麵前時，已然上氣不接下氣。 燕丹看著我一付焦急卻說不出話的樣子，邊取笑我邊為我斟茶。 我一飲而下，順氣後說：“丹哥哥快走！燕王要……” 隻覺一陣頭暈眼花，模糊中看見燕丹臉上的憐惜之情以及唇間的無奈笑容。 他輕輕長臂一攬，我便落入他的懷中。 “搖雲，我心中本就沒有天下，更沒有燕國……鬥轉星移，千年流光，彈指一念，皆歸塵土……我以為自己無心，卻怎料為你傾心……” 燕丹的側臉，看似鏡花水月，一觸即碎。 失去意識之前，感覺有人宛如愛惜珍寶般將我緊緊沒入懷中……一遍遍在我耳邊哼唱兒時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