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滿地,愛逝無期

第18章 心殤不宣(4)(2/3)

    我正把夾起的紅燒肉送到嘴裏,聽到她這話猛然一驚,你說什麽,秦歸怎麽了?這事跟秦歸有什麽關係?張芸芸對我的表情嗤之以鼻,當然有關係啦,你不知道,聽我們家老趙講,秦歸前幾天和他那過門沒一個月的老婆離婚了,這事兒鬧得可大了,據說是秦歸新婚之夜接到了一個什麽電話然後就堅定地要和那個女人離婚,誰勸都勸不回去,嘿,以前和你好的時候可從沒見他有過這麽硬氣的表現。張芸芸自顧自地在那兒口沫橫飛,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錯愕呆滯的表情,我真是沒想到,我的一個電話就毀了秦歸的第一場婚姻。張芸芸說,後來還是我們家老趙陪著秦歸小兩口去辦理的離婚手續,剛出民政局那女人就甩了秦歸一巴掌,然後趾高氣揚地走了,嘿我說劉愛,你說秦歸是不是突然開竅了,想著了你的好,要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啊,她看到我依然愣著的樣子,喂,你不是高興到傻掉了吧,難道?那個電話就是你打的?

    我慌忙咽下口中的紅燒肉,猛扒拉幾口飯,掩飾心中的波瀾壯闊,我說哪跟哪兒啊,你丫奔三的主兒了,還這麽喜歡八卦。話沒說完,突然感到胃裏就翻上了一陣惡心。我把餐盤一推,說餐廳的飯怎麽越來越難吃了,算了我還是喝點粥。剛喝了兩口,卻感到劇烈的惡心又頂了上來,我站起來跑到衛生間裏,吐了個一幹二盡,張芸芸陪在我身邊,說你高興也用不著用這麽激烈的方式表達吧,我說什麽呀,準是昨晚沒休息好,人有點兒感冒。

    如果事情是這樣簡單就好了,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醫生說:不可能吧?醫生連眼皮都沒有抬:要嗎?

    醫生,沒有給弄錯吧?我心想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歸結婚的那個我喝醉的晚上,天啊!

    尿也驗過了,B超也做了,你要不相信,再到其他醫院去查查去,醫生沒好氣地回答。

    我——不要。

    那怎麽做?人流還是藥流?

    我又傻了,什麽是人流?什麽是藥流?

    一個是做手術,一個是吃藥,吃藥痛苦小一些,但吃藥比較貴。

    那就吃藥吧。

    醫生給了我一種藥片,說先回家吃三天,三天後再來。

    秦歸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曾送給我一條細細的銀項鏈,那時我和他都還在上大學,秦歸把項鏈溫柔的套在我的脖子上,他說配上我露出來的鎖骨真好看,那是我平生擁有的第一條項鏈,秦歸把它戴在我脖子上的時候說,他要讓它給我一輩子的依戀。回到家裏我翻箱倒櫃尋找這條許久不戴的鏈子,我拚了命的找啊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掉了,直到最後在衣櫃深處的一個藤編首飾盒裏找到它的時候,我把它緊緊我在手心,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而來的安全感,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委屈和傷心像一窩螞蟻一樣爬上來,我躺在床上,哭得連擦淚的力氣都沒有,任它肆無忌憚地淌,心裏難受到極點,我想大罵秦歸,又想大罵郭客,但最終我在心裏大罵我自己,這個時候,我是多麽討厭自己的虛偽和脆弱,我唾棄我自己,都是自作自受,活該惹下這無窮的麻煩,現在隻剩下自己獨自哭哭啼啼。

    我給張芸芸打電話,說我生病了,叫她幫我請一個星期的假,她說你為什麽不給郭客打啊,他是你的頂頭上司噻。我說這個時候我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你就幫我請這個假吧。張芸芸在電話那邊喔了兩聲,然後突然來了精神發揮起她的八卦精神,嘿,劉愛你知道不?你們部門來了一花蝴蝶,現在和郭客打得火熱,真是蒼蠅和****湊到一塊兒了呢。我感到惡心,連聲說停停停叫她打住,我說張芸芸,求你了,別這麽八卦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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