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事了

“你……”

翟灝聲音高零，讓蘇紅禁不住為翟舒兒擔心，害怕翟灝變得不耐煩，遷怒與翟舒兒。不過好在，翟定在這個時候走上前，來到翟灝身邊，耳語幾句。翟定到底了些什麽，蘇紅自然不清楚。不過她看得出，聽獵定的話，翟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那也隻好這樣了。”好像是非常無奈，翟灝又是深深地歎著氣。回頭命令家丁，“去，把張姨娘送到我的書房。”

“老爺……”大晚上被人從溫暖的臥室裏送到書房，張姨娘自是不幹的。叫了一聲，看著自己的夫君，麵帶哀怨之色，卻不料，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理她；又看向旁邊的翟定，對方冷漠的眼神讓她不由得戰栗。甩了甩袖子，仿佛是帶著極大的怨氣，隨著家丁，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吱嘎--”房門被打開了，翟舒兒麵無表情的站在眾人麵前。

“舒兒--”看見了女兒，翟灝驚喜萬分。叫了一聲，卻不想，女兒一語不發，慢慢地轉過身，如同木偶一般，徑自往前走。翟灝不放心她，也不知她到底想幹什麽，便也跟了進去。隨著女兒走到了正對麵的梳妝台前，隻見她拿起上麵的一個發簪，悠悠地道—

“爹爹，你還記得嗎，這是媽媽最喜歡的一個發簪，她告訴我，是爹爹你送給她的。我記得媽媽還在的時候，這個發簪被她保存的幹幹淨淨，每都要仔細擦拭。可我剛才看了一下，已經滿是灰塵。如果媽媽在有靈看見了……”提起母親，翟舒兒早已泣不成聲。

從女兒手裏接過發簪，拿在手裏，翟灝紅了眼圈，似乎沉浸在對亡妻的懷念中，腳步聲響起，他知道兒子來了。也沒有回頭，隻是吩咐了一句：“帶你妹妹去休息吧。”

“是。”翟定輕輕地應了一聲，似乎不願意打擾父親。隻是走得妹妹身邊，低低的喚了一聲，“舒兒……”

這一次，翟舒兒卻沒有理會哥哥，隻是看著父親，叫了一聲：“爹爹……”

雖未言語，但女兒的意思，翟灝還是明白的。閉上眼睛，輕輕地點點頭，悠悠地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讓別人打擾到你媽媽的。”

翟舒兒半信半疑，似乎是不放心，又看了眼哥哥。見哥哥點零頭，仿佛是非常肯定。這才放了心，隨著哥哥慢慢地離開了……

“姐--”看見翟舒兒出了門，蓮兒和蘇紅兩個人馬上迎了過去。蓮兒打量著翟舒兒，“姐，你沒事吧？”

“沒事。”翟舒兒輕輕地應了一聲，雙目無神，慢慢地往前走。蓮兒擔心她，扶著她的胳膊，亦步亦趨。

蘇紅跟在後麵，低著頭，恭恭敬敬。當然，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翟定。側目看去，翟灝還沒出來。他在幹什麽，懷念自己的妻子嗎？剛才翟舒兒和自己過，翟夫人在世的時候，夫妻關係非常好，恩愛有加。沒想到翟灝這個老色鬼還有對一個女人一往情深的時候。蘇紅忍不住在心裏腹議。感受到身後那道盯著自己的冷酷目光，蘇紅心裏莫名的緊張，但還是憑著經驗，控製住自己，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