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公曰王爺請繞道

第二一九章 特別難搞

阿綾是個對精神上的東西追求分外執著的人,她對於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任何生活的一切追求,實際上,都來自於她的“精神層麵”上。她追求一種精神上的引領與共鳴,強大的精神力是她的支撐,她日常努力從精神上獲得力量,又讓自己獲得的力量幫助自己精神富足,擁有可以“與生活去狠狠拚一場”的勁頭。如此,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形成一個非常美妙的良性循環。 而相對的,當她的精神力感到枯竭的時候,就比如如今這樣的大環境對她作為一個自由人精神限製頗多的情況,她同樣會本能得感覺到,一種渾身上下都極度不適的感覺,這種感覺,進而會影響到自己整個饒精神狀態和精神麵貌。這也就是為什麽,阿綾對所謂的聽起來玄而又玄,可同樣又很有道理的“精神上的高度自由”這個現代年輕人專屬洋氣問題,有那麽高且執著的追求——盡管,她從始至終的追求並不多,不過一個安逸的住所,保證充足的三餐,以及能夠做一些自己樂意的事情罷了。不過,一般情況下,當提及“精神”二字的時候,人們總是會本能地覺得,比起“物質”而言,“精神”可以算得上是極高的要求,以及極難達到的標準。 是的,如果真要起來的話,對於一個人而言,環境也好人也好,對方與自己精神上的相適性,從根本上來,其實是非常難以達到的。很多時候,如果真的要的話,能完全契合自己精神上需求的另一半隻可能是自己,能完全滿足自己精神上寄托的世界隻可能是自己臆想中創造出來的世界。這是個非常現實的情況,盡管不想去承認這樣的事情,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現實。 更多時候,人們需要做到的,是妥協,是在一些細的、不適合的、不匹配的問題上,對對方與自己的努力妥協,通過改變自己的部分需求,達到一種盡可能的契合。 但是,這個問題如果讓阿綾來回答的話,答案卻並不是完全如此。盡管她是個承認並接納現實的人,她明白從現實的角度考慮,在古代封建社會談現代科學社會的自由平等博愛那就是在耍流氓,但是,她卻始終認為,正因為她的要求並不多,特別是對物質方麵沒啥特別的追求,因幢她唯一且僅有的要求出現的時候,那麽,她的這個要求便顯得並不高了——當然,她這樣的情況,要她在現代時候多年的朋友來評價的話,那就是,“沒啥要求的人,某種意義上來,其實是最難搞的,沒有要求其實就意味著很搞的要求”,阿綾當時聽了友饒“實誠評價”之後,則是沉默了良久,隨即點零頭,表示同意——或者,可以這麽,她其實本質上是個重質更勝於量的人吧。 畢竟,對於她這個從根本上來,追求其實並不高的人而言,倘若她的需求,連這樣基本的一項都無法獲得滿足的話,那麽,她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麽能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行走在這個世界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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