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散雨齊

炸蝦(2/4)

    “小時候鬱言的零花錢一直很多,他經常帶我去紫羅蘭,每次吃過飯還買一盒炸蝦給我拿在手上吃……他肯定說的是那家老店吧,他走的時候好像還沒開別的連鎖?不過也沒事,明天他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喻清越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看我,更像是自言自語。

    “為什麽不給他打個電話?”

    喻清越好不容易恢複的活潑的聲調又消失了:“我……不敢。”

    我拿出手機,喻清越又打斷我:“他說十二點多到,那這會兒應該登機了吧。”

    時間才剛過九點鍾,我調整了一下呼吸,還是撥了過去,但還是關機。

    “你昨天,你一晚上都沒打電話給他嗎?你怎麽忍住的?”

    喻清越沒搭理我,用筷子戳開已經放涼了的麻團,挑出裏麵白白的糯米芯吃。他天天嘲笑我苦情女,沒想到他卻比我還苦情。

    從早餐店出來,我才發現喻清越連圍巾也沒帶,我的羽絨服有防風領,圍巾又剛好是灰色的,我取下我的圍巾遞給喻清越,喻清越冷的輕輕咬著牙,嘴巴緊張的有點繃起來,但還是嘴硬不伸手接:“幹嘛啊,這個和我的衣服不配好嗎,你說你一個女生的圍巾怎麽灰不啦嘰的,我穿的駝色大衣我要用米色圍巾才好看。”

    喻清越的大衣口袋像個小裝飾,連手都放不進去,他冷的習慣性插兜暖手,半截手掌還露在外麵。

    “別多事了,一會兒凍死你,你嫌不好看到店裏你再取下來不就好了。”

    喻清越接過我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然後用圍巾的末端裹著手舉在胸前。

    “你的圍巾怎麽這麽長,你脖子有這麽粗嗎?”

    喻清越損我損個不停,攻擊的頻率遠比平時密集,我一開始覺得欣慰,他的情緒似乎好轉了,但又感到擔心,他是不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呢。

    紫羅蘭老店離我和唐霽下午約好見麵的電影院離得不遠,那附近還有一個大商場,是我們市年頭比較早的商業圈,我和喻清越坐在公交車站冰涼的金屬長凳上,想等到早高峰過去再坐車,喻清越冷的把臉縮進了圍巾裏,我的羽絨服領光滑的表麵到底也是不如圍巾暖和,下巴蹭在衣服上,就好像蹭在冬天被凍的硬硬脆脆的塑料紙邊上,一下下的刮臉。我冷的有點發抖,起初我還把長羽絨服的下擺卷起來,擔心坐皺了,沒一會兒就又把下擺拉下來,護住大腿和屁股。

    喻清越看見我的這個動作,很小聲的說:“對不起,你本來可以在家暖暖和和待著的,但我實在是,一個人熬不住了。”

    “我知道的呀,沒關係啦。”我用手肘碰了碰喻清越。

    很奇妙,我很少在和朋友相處的時候,承擔像這樣清醒的,照顧另一個人的角色,多數時候都是我不知所措,隨波逐流,容易勸說,默不作聲。可是現在和喻清越在一起,居然是我要打起精神來,也要支撐他的精神,這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場景,我因為生疏,也感到有點緊張。

    車站的人漸漸少了,我們一起坐車去了紫羅蘭,店裏還未開始進客,我們便去旁邊的商場溜達取暖,喻清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說一些關於鬱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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