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渝的短篇小說集

醉春風--陳荑,孟遠(1/5)

    1

    近日來,楚國的廟堂江湖掀起了一股尋昔日少年將軍英豪氣的熱潮。有的人說自然是三國周郎公瑾最好,火燒赤壁定三國;有的人不以為然,認為當是少年將軍霍去病,擊匈奴,入大漠。

    一位在茶樓的夫子捋捋胡須:“眾位說的皆有道理,不過周郎霍將都已成前朝曆史,這依老夫來看,我楚國也有啊!”

    茶客們起了勁兒:“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快給大夥兒說說吧!”

    夫子氣定神閑:“當然是如今鎮守邊關的孟將軍。”

    “可是那位深入敵營,燒了敵軍糧草,以一己之力破了漠北三萬大軍的孟遠孟小將軍?”

    “就是他!”

    深入敵營是真,燒敵軍糧草是真,破漠北三萬大軍是真,但不全是他一人所為,因為還有她。

    漠北敵營中,陳荑小心翼翼跟在孟遠身後,害怕發出一點聲響,阿遠說讓自己好好待在春柳城中,偏偏自己不放心他,如果不是跟著來了,是絕想不到他會做如此冒險之舉。

    趁著夜色,孟遠很快就找到敵軍糧草處,陳荑放哨,放火,逃跑,一氣嗬成。

    草原上的兩匹馬飛馳著,直到在春柳城附近的一處水塘旁才停住。

    陳荑扔給他一個水袋:“呐”。

    孟遠大口灌入,還被嗆住:“這是水啊?”

    她笑了笑:“誰說是水?這分明是酒。孟小將軍不是說要喝最烈的酒嗎?這酒如何?夠不夠烈?”

    “你這丫頭……”孟遠有些不樂意了:“我說最烈的酒,你便在如此情境下給我喝這樣的酒,還是不夠烈,不過嘛……差點嗆死我。你就說,我死了於你而言有何好處?到那時,都沒有陪你去騎馬了。”

    陳荑不屑:“孟小將軍別不知好歹,這酒可是我阿娘給我阿爹親自釀的,我娘沒與爹成親前,可是釀酒的好手,什麽竹葉青,女兒紅,燒刀子,要多少有多少。”

    每次提起阿娘她就想哭,她的阿娘很早離世,是父親將她帶在身邊,漸漸長大。

    孟遠安慰:“好了好了。”他又大飲了一口酒:“我們先回去吧,這兩天注定要有一場惡戰。”

    果不出孟遠所言,第二日孟家軍趁著敵軍還未有緩衝之機,一鼓作氣,破了漠北三萬大軍,春柳城的危機暫時得到解除。

    彼時他意氣風發,少年的眼神中總是透露著溫柔和堅定。陳荑喜歡的,就是他身騎白馬,手執紅纓槍的樣子。

    陳荑來到他身邊:“孟將軍又是大獲全勝,恭喜恭喜。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你愛喝的酒”

    孟遠道:“我就知道你記得我喜歡。”他還是大口飲下,“初初,我怎麽感覺還是差點味。”

    陳荑疑惑:“阿遠,你怎麽就是喜歡喝烈酒?這烈酒傷身還醉人,若是你非要喝烈酒,等我回京之後再給你釀。”

    “因為……”孟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

    “我會釀酒,既然你喜歡,那我就給你釀出這世界上最好,最烈的酒。”

    “好啊!”少年的笑容就如春風,溫和而又透著暖意。

    2

    要說京城的酒啊,什麽如意樓的桃李酒,歡喜樓的歡喜酒,都不如京郊歲寒酒館裏的竹葉青。一口烈喉,一口烈肚,再來一口,可就要醉人了。

    孟遠對酒情有獨鍾,京城裏的酒館他喝了個遍,偏偏找不到自己心中滿意的酒。這不,聽說京郊歲寒酒館的竹葉青如此美名,自己定要去嚐一嚐才好。

    時值隆冬,大雪紛飛,一人,一馬,進到酒館時還有幾桌遠行停留的商客。外麵的天冷,最適合來壺熱騰騰的酒,暖暖身體。

    可是,孟遠不想喝暖酒,因為他認為暖酒加熱後會失去原本的純美。於是,他給老板說道:“老板,要一壺竹葉青,不要暖酒,要冷酒。”

    孟遠原本以為接待自己的應該是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人,沒想到是一個女兒家。大大的眼睛就像兩顆飽滿的葡萄,紅紅的小臉就像是冬日的桃花,姑娘還梳著兩個麻花辮。

    姑娘好言相勸:“這位客官,冬日的竹葉青還是喝熱的好,不然傷身。”

    孟遠不以為意:“沒事,我就想喝不熱的。”

    陳荑見勸不動,還是拿給了他。

    一杯喝下去,好像沒什麽感覺,於是又喝了一杯,直到第三杯下肚,竹葉青起了作用。孟遠的臉上起了紅暈,應該是,喝醉了。

    一桌客人走後,陳荑正在收拾,孟遠見狀,突然拉過她的手,搖搖晃晃:“如此春光,娘子何不早些休息?”

    “春光?大冬日裏哪裏來的春光?還有,誰是你娘子?”

    孟遠傻樂起來:“對呀對呀,娘子家的竹葉青真好,一口入喉齒醇香,一口下肚身體暖,這再來一口呀,我就要帶著小娘子……雙雙把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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