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短篇與正文無關)
她回來了。
她乘坐的飛機還未降落機場,整個雲城的天氣似乎就籠罩在一片陰雲中,那一天的各大頭條都是她的身影以及她的陳年往事。
幾乎要刺瞎人眼球的無數閃光燈將一張冷漠到極致的臉照的越發刺白,墨鏡下的殷素一身利落行裝在保鏢的維護中目不斜視,一副習以為常的疏離神色。
隔著兩米的嘈雜人群中,她隱隱聽到了有人喊一句:“狐狸精,你這次回來又想拆散多少人?”
極其憤怒張狂的口氣,很快淹沒在群聲中,殷素薄薄的嘴角勾起一絲毫無感情的冷笑,很快被一直關注著她的記者們快速捕捉到。
殷素回到家,迎接她的是兩張截然不同的臉,一張滿含熱淚盈眶的婦人臉和一張黑如鐵鍋的中年男人的臉。
其實雲城今天是大太陽,隻不過殷家是這雲城的大半邊天,而殷家的天氣好否全在於殷素。
“素素,你在國外這麽多年受苦了。”殷媽媽抹著眼淚說道,順便掩蓋眼底的擔心和害怕。
“聽說你在那治療的不錯,我這才允許你回來。你自己覺得徹底好了嗎?”殷爸爸站在門口威嚴問道,大有殷素回答的隻要有一點讓他不滿意,就立即讓人送回美國的意思。
殷素嘴角動了動,墨鏡下精致的臉龐浮起幾分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可愛笑容:“好了,讓爸爸媽媽擔心了,是女兒的不對。”
殷媽媽聽到這話,心口徹底鬆了口氣,急忙挽著殷素的胳膊進了屋。
殷素挺著背脊,感受著背後那道狐疑的目光,心裏泛起冷笑。
殷素去美國治療什麽,說出來是整個殷家最為不恥的往事,在美國的三年,殷家人斷絕了與她一切往來,除了用不完的人民幣和無休無止的治療,殷素在美國的這些年回憶別無其他。
但她治好了嗎?
隻有她知道。
雖然作為殷家唯一繼承權的千金女兒回來,該有盛大的慶祝儀式才對,但礙於前幾年的陰影還在,大家隻是草草吃完飯後就各自回歸房間。
夜色濃重,殷素褪下純白的絲綢睡衣,從一個衣櫃最底下摸出了一套妖冶的紅色超短連衣裙。臀部處還開了半公分的衩,她穿在身上立馬顯露出魔鬼般的誘人身材,她對著鏡子輕輕一抬翹臀,裙衩下讓人噴血的地方呼之欲出。
她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十分滿意,趁著夜半時分往後花圈走去。
還好,她當年通往外麵的秘密小路一直沒被發現。
這條小路嗬……當年她在這裏被他撞見,開始一段自認為一見鍾情的狗血式的緣分愛情,同樣在這裏以八點檔被劈腿的方式可笑的結束了。
不過,這有什麽?
她殷素在美國過了生不如死的三年。
又算的了什麽?
天下有情人嗎?
嗬嗬……我三年前能拆散雲城所有的情侶,甚至讓他們其中人撕破臉跳樓……
想到這些人臉上又愛又恨的各種複雜表情,殷素此刻站在霓虹萬千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嘴角再度勾起一抹自在必得的冷笑:
我殷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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